“是嗎!”柳素娥心不在焉,卻又不可奈何,只能和王二姐說笑著進了廚房去做菜。
趙明達立在院內,抬眸望著天,心中亦覺得無趣。
關於這一場突然的“求婚”,就這麼草草的收了場。
他沒得到她的答覆,而她也沒等到他的表白。
兩人心裡都有些悶悶不樂和失望,彼此再看見對方,竟刻意有些疏遠起來。
…………
而他們上演的這一出驚心動魄的牽手門,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在趙府上下傳了個遍。
滿氏陰沉著臉立在趙老爺身邊,立著眼睛道:“老爺,您瞧瞧,這都是什麼事……”
“離家出走也就罷了,竟然鬧騰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趙老爺正在看賬本,氣的一把將賬本丟在了地上,恨聲道:“逆子,真是氣死我了。”
滿氏揚眉,手裡的流蘇繞成了圈兒,咬牙切齒道:“要說也怪不得咱們老大,要怪就怪那不要臉的狐媚子。大庭廣眾之下,她竟然一點都不害臊,想想我這心裡頭都堵得慌。”
“不過老大實在不像話,怎麼能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滿氏火上澆油,這幾日她一直在說服趙老爺讓趙明千管理趙家產業。
趙老爺礙於趙明千的資質,一直處在猶豫當中。
滿氏乘熱打鐵,眼波微動,再次提道:“您也瞧見了,外頭現在都傳瘋了,都說老大為了那女人,要和咱們趙家對著幹,決裂呢!”
趙老爺聽的臉色發青,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滿氏輕嘆一口,又接道:“這幾日酒樓和鋪子裡的事情,你一人也是分身乏術,忙不過來。千兒那邊,今兒一早還來問我,說是有沒有他能做的,想替你分擔呢!”
滿氏語氣緩慢,期期艾艾道:“說起來,千兒這孩子也不容易,長這麼大,一直落後與他哥哥。可他到底是嫡子,達兒再能幹,不也是個庶出的嗎?”
趙老爺臉露老態,沉默不語。
半響,才闔眼長嘆道:“酒樓的生意,往後就交給你和千兒了。我身子骨你也瞧見了,還是要靜養為益。”
滿氏心滿意足,一手替趙老爺撫背,溫聲安慰道:“老爺寬心,我已經叫人去請了胡家鎮上的胡神醫,說是明兒個就來。”
趙老爺有些頹然,有氣無力的坐在桌邊,一連陰鬱道:“生死有命,我只盼著千兒能成才。往後你好好教他……讓他早日成才。”
滿氏滿口答應,暫且不提。
卻說這訊息也傳到了秦木青的耳朵裡。
秦木青聽後,當即伏案放聲大哭了一場。
楊氏只在一旁心疼道:“你呀你,就是不聽我的。我就不懂了,他趙明達能有多好?看把你死心的……”
秦木青只一味的哽咽:“他就是好,他哪裡都好,我就是喜歡他不行嗎?”
楊氏無奈,勸也勸不住,索性坐在床榻上,嘆氣道:“好好好,我也左右不了你。只是我只有一句話說,等著人家進門了,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急。”
進門?
柳素娥進門?
想得美。
只要她在,誰都別想進門。
“呸,她休想。”秦木青回頭看了楊氏一眼,冷冷道:“大表兄是我的,她休想。”
楊氏一手把玩著手裡的帕子,目光一冷,慢條斯理潑冷水道:“那可說不準。”
頓一頓道:“今兒人家能牽著手大庭廣眾之下行走,明兒說不定就能光明正大抱回來一個胖娃娃。生米煮成熟飯,誰能阻攔他們?我勸你還是醒醒吧!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和他都不能日日見面,如何親近?”
楊氏的話如醍醐灌頂一般。
是啊!
不得日日相見,如何生情?
倒是柳素娥,每日都和他見面,不生出情來才怪。
心裡暗暗思量,該如何和趙明達扯上關係。
外頭素蘭來稟,說是趙明千來找秦木青,想請她打個絡子。
那日趙明千帶著她和趙玉嬌去山裡頭玩耍,她就隱隱覺得趙明千似乎對她挺在意。
還有意無意的勾||引與她。
此番讓她打絡子,只怕也是居心叵測吧!
秦木青暗暗思忖,猛的,一個想法忽然從腦中一閃而過。
雖然只是一閃,她卻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住。
“娘,那我出去瞧瞧。”秦木青拿了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