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換了一種更暗的黑色而已。
似乎是早就知道姚甜甜會發現不同,不等她開口詢問,老酒鬼就低沉著嗓音的解釋道,“東家不必驚訝,老酒鬼既然說了要保護東家安全,就要做足了準備,這輛馬車是我特意借來的,萬一亂葬崗有些什麼不測,這車也可以護著東家全身而退的。”
姚甜甜神色一震,突然就想到了在清水鎮的孫家食府內遇到了那個神通廣大的道士。那一次老酒鬼以為是靠著他備下的狗血破了對方的道術,殊不知是藥香老少年拼著散型救了他們。
這一次的情形也是有些詭異的,傍晚出城,目標是城外的亂葬崗,而且是幕後之人故意引導他們前去的。這麼的刻意為之,應該比上一次的無心施法更加讓人心驚的。老酒鬼提前準備了這輛馬車,也算是有備無患了。
轉瞬之間,姚甜甜想到了很多,卻無法宣諸於口,只是對著馬車外,真誠的說道,“謝謝老前輩考慮周全。”
老酒鬼有些凝重,他一反往日的嘻嘻哈哈的瘋癲模樣,簡單了說了句,“東家小心了。”
話音落地,就是一聲清脆的鞭聲,隨即馬蹄聲起,一路向著城門奔去。時間掐的很準,老酒鬼趕著馬車在城門關閉的最後一瞬間衝了出去。
城外的路並不好走,天色也漸漸的黑了下來,老酒鬼放慢了車速,點起了氣死風燈,暈黃的燈光映照的左右兩側的山巒彷彿是崢嶸的怪獸。
就在姚甜甜心頭有些忐忑之時,藥香老少年凝重的聲音在她心底深處響了起來,“此處詭異,小心為上。”
“你也感覺到了?”姚甜甜默默地說了一聲,“這次出城,本是打算探一探對方的虛實的,有些詭異也在預料之中。”
“哎!”藥香老少年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我模糊的覺得此次事件會牽連出很多秘辛,所以沒有阻止你來冒險。可是,現在看來,是我託大了,這裡暗藏的殺機比楊家屯那次有過之而無不及。”
姚甜甜很少聽到藥香老少年這麼的不自信,她心頭髮緊,小心的追問了一句,“事情竟然如此的棘手?連你也沒有把握麼?”
藥香老少年苦笑了一聲,自嘲的說道,“俗語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雖然有些本事,但不是事事都能搞定的。要不然,我何至於稀裡糊塗的活了上萬年的歲月,不知道自己的來歷啊。”
“你,你也不用太傷感了,”姚甜甜略一沉吟,安慰的說道,“我們來到這個時空不是偶然,你既然曾經感覺到這裡會有答案,就不要太著急了。這次事情雖然棘手,也不是完全的不可為,危機中往往蘊藏著轉機,咱們走著瞧。”
“也好。”藥香老少年似乎心情好了不少,他沉吟著說到,“這個老酒鬼上回得了教訓,這次又叫了幫手,更有這輛破神秘的馬車庇護著,事情也許也會有轉機大的。”
姚甜甜與藥香老少年暗自商議的時候,馬車繼續前行,天色越來越暗,山路也益發的不好走了,老酒鬼早就收起了滿不在乎的神色,緊緊地鎖了眉頭,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可能出現的異常。
突然,老酒鬼的眼皮毫無徵兆的跳了跳,然後他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凝固了,雖然他能看得到周圍的青山和勁松,但是那搖曳的枝條卻沒有送來一絲絲的夜風,一人、一馬車彷彿被一股巨大的透明的膠給定在了當場。
老酒鬼放了馬的韁繩,從懷裡掏出了一物,粘在了右手指尖之上,然後他一揮手,食指如劍一般的刺出,只聽到輕微的‘噗’的一聲,彷彿只是戳破一個大大的肥皂泡一般,但是老酒鬼的人卻隨著那戳破的縫隙迅速的飛了出去。
這一切就在眨眼之間,姚甜甜根本來不及反應,沒有人駕馭的馬車就自動地飛奔了起來,伴隨著馬兒‘稀溜溜’的嘶鳴,飛速的向著另一條更加崎嶇的山路上奔去。
穩住,一定要穩住!姚甜甜在心頭給自己告誡著自己,雙手緊緊地抓住了馬車上的扶手,眼睛卻勇敢的四處逡巡著,把正在發生的事情一一的收入眼底,為了自己能瞭解事情的經過,也為了藥香老少年也可以透過她的眼睛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伴隨著馬兒淒厲的嘶鳴聲,罡風吹的車簾子‘刺啦啦’作響,似乎要衝破某種阻礙,拼命的灌入馬車內。
馬兒繼續飛奔,罡風與馬車的車簾似乎鬥了個旗鼓相當,車簾雖軟,每次都顫顫巍巍的似乎要被車外的罡風突破防線,但都在最後關頭頂了回去,護住了車內人的安全。
足足僵持了一盞茶的功夫,馬兒發出了最後一聲淒厲的嘶鳴,然後就再也沒有了聲息,馬車慣性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