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假期的聞人傾和虞無恕一同收拾東西回兵營,城中的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氛,但自有那些大人物操心。
聞人傾繼續新兵訓練的日子,而虞無恕繼續在自己的帳篷看書,這時的他周身還是淡淡的氣息,但終歸與以往有了不同,讓人覺得疏離感不是那麼強了。
他對今後要走的路漸漸明朗,更有了一絲期待。
蓄謀已久
放假前新兵的訓練是射箭和廝殺,現在分到戰馬,就開始練習在馬背上射箭和廝殺,這是訓練騎兵最基本的兩項。
這次擔任訓練任務的將領是被下放的袁副將以及從鎮北軍來的濮陽尹,兩人的性子很相似,都是豪爽直言之人,但袁副將的性子更急一些。
所以在訓練新兵時,她是風風火火,也時不時會爆出粗口,最見不得新兵畏縮不前或是叫苦叫累,濮陽尹雖然不會罵粗口,但也是相當嚴格。
在這兩人魔鬼般的訓練下,新兵又像是回到了初進兵營的那段日子,一回帳篷,不用脫兵服,倒頭就能立刻入睡。
就在大家叫苦不迭的時候,袁副將突然被調走了,新兵本來是要大聲歡呼一番的,但從其它將領越來越凝重的表情和兵營裡傳開的一些訊息,眾人也知道了城外正在打仗。
“老大,你說我們會不會被派到戰場?”裴正的雙眼冒著亮光,對城外的戰事非常向往。
“岑國為何要打南部?不知道這裡屯著重兵,地勢險惡嗎?”藺千葉有些疑惑。
“因為一個人:宮伊竺。”宗政瀾意外的開口,不過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新兵們剛吃過午飯,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一邊休息一邊傳遞著小道訊息,她就是被好友藺千葉拉到聞人傾這兒的。
“說說是怎麼回事?”藺千葉催促著,其它人也來了興趣。
“這裡最近的一場仗還是二十年前,岑國的“戰神”厲王攻打這裡,戰敗回國後不久就鬱結而亡,之後岑**隊只在東部和鎮東軍略有摩擦,再未打過這裡的主意,如今已故厲王的女兒宮伊竺長大了。”難得宗政瀾一口氣講這麼長的話。
“哦,這個宮伊竺倒是很有名,年紀輕輕就掌管了岑國的水狼軍。”藺千葉對岑國的官場還是有一定的瞭解。
“她這是要為她孃親一雪前恥嗎?”眾人有些瞭然。
“哼,我們青國可不是好欺負的,對吧,老大!”裴正問向在一邊閉目養神的聞人傾,她輕點一下頭,要不裴正會沒完沒了的問下去,眾人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一幕。
相比於新兵這邊沒有多少擔憂的議論和猜測,老王爺那邊並不輕鬆。
調查葛副將得到的結果讓老王爺和虞子遨都冒出一身冷汗。
這裡地處青國南部,北面是青國的城鎮,南面崇山峻嶺成為天然的屏障,西面沿線有鎮西大軍駐守,東面是由北直流而下的東江,沿江駐守著鎮東軍,一江之隔就是岑國,這幾年,岑國只是與沿江的鎮東軍有些摩擦,兩國未有大規模的水戰發生。
二十年前,岑國厲王突然南下攻打這裡,老王爺也十分意外,因為這裡不僅屯有重兵,而且能得到鎮西、鎮東兩路軍的增援,不過一旦被敵人攻下這裡,就意味著青國南部的防線就此被扯開,後果非常嚴重。
那場戰爭持續了兩年之久,是老王爺有生以來經歷的最艱難的一場戰爭,幸好最後打敗了厲王,厲王回國後不久就亡故,這讓老王爺的心情也有些矛盾,一方面為青國失去一個威脅而高興,一方面又遺憾這樣一個優秀將才離去,平心而論,厲王是老王爺從軍幾十年唯一稱道的將領。
如今,岑國的水狼軍被厲王的女兒宮伊竺掌管,這次敵軍的最高將領就是她,首戰雙方旗鼓相當,若非事先查出葛副將的事情,這裡不一定能夠抵擋住水狼軍的進攻。這個宮伊竺的心機夠深,為了這場戰爭,她在五年前就已經佈局了,而那時她不過十五歲。
她的下手物件就是葛副將,這裡鎮守的兩萬水軍的最高將領就是葛副將。
葛副將是老王爺手下的四位副將中唯一出生自平民的將領,她生於一個獵戶村,自成為將領留在南部後,她每年都會回村探親。
五年前,她和女兒從老家探親回來,帶回一個男子,此男子是村裡大夫的兒子,醫術不錯,被同樣專心於醫術的女兒相中,娶為側夫,他還帶回一株古柯,說是村裡獵戶被猛獸咬傷,用古柯葉可以止痛。
葛副將的女兒當時剛進軍醫院,側夫從村裡帶來的古柯經軍醫院賈軍醫和潘軍醫的鑑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