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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是。可見,心亂了,心亂了,就表示下意識在意那個人。
“我真的可以……?”還沒了主意。
怎麼反問她了。夏莉安不禁覺得好笑。
“當然可以。百分之百,千分之千,絕對可以。”夏莉安打包票。跟著手勢一攤,說:“哪,靜姨,你帶來的壽司我孝敬桂枝姑媽了,你就好心一點,請我吃飯吧。”
李美靜笑出來,瞅著她。“靜姨能說不好嗎?”
“乾脆也把江川平叫出來吧。”
“不要。”李美靜立刻搖頭。“那多尷尬。”
“好吧,那等你們自個兒在一塊,就不尷尬了。”
遭了她靜姨一個白眼。
“對了,你當真要去相親啊?”提起方才的事。
夏莉安聳個肩。“反正也無所謂,也沒有人規定相親了一定要結婚。再說,合不來,不喜歡的話就拉倒,沒什麼大不了。”
“桂枝姐哪會由你。她會拼命湊和,說服你。”
“至少我比我爸頂得住吧。要不,桂枝姑媽怎肯放過爸。我這算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得要爸補償我才行。”
“你爸也不反對嗎?”
“他沒意見。”
“那尚斌呢?”極其自然,沒多想。
“那跟他有什麼關係。”居然提起那傢伙提得那樣順,好像他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李美靜失笑起來。偏頭想想。“你不喜歡尚斌嗎?”
“拜託,靜姨,剛剛你才說我跟江川平有什麼跟什麼,現在又說我是不是喜歡那傢伙了。”心臟猛不防撲通跳,夏莉安揮個誇張手勢,掩掉一點不自然。
“我只是覺得,你每次提起尚斌時,總有一種奇妙的態度。看,你幾乎不叫他名字;對他似乎很有成見,但更像是在意、生氣、嫉妒。”
“靜姨,我拜託你好不好。”不會吧?她絕不承認。雖然口氣態度顯得很不以為,心裡卻越慌越心虛。
“莉安,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欲蓋彌彰』?”李美靜饒有意味微笑起來。
夏莉安給她阿姨一個大白眼。乾脆裝聾作啞,不說話。不回應、不澄清、不解釋,學得胡公子的“真髓”,來個“三不政策”。
“連尚斌這招你也學起來了?”李美靜取笑。“那麼,你也『不否認』了?”
“靜姨!”簡直沒完沒了。“算了,你快走吧,飯我也不吃了,你就省了一頓費用。”乾脆下逐客令。
“趕靜姨了?”看起來是心虛了。呵!
“靜姨,拜託你,你別跟桂枝姑媽一樣好不好。”
“好,好,我什麼都不說,行了吧?”李美靜說:“走吧,吃飯去。靜姨請客。”
一切變得都不對勁,夏莉安突然覺得煩躁,眼皮忽地猛跳起來。
哎哎,又有壞預感。
第十章
“惡人”有“惡報”,胡氏花花公子尚斌先生遭了天譴,染患了重感冒。
“學長,我今天不能過去了。”夏賢良打電話讓他過去,特地要請他吃飯,算是答謝他的“幫助”,胡尚斌在電話那頭不斷吸鼻,而且聲音沙啞,有氣無力的。
“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去看過醫生了沒有?”
“看過了。醫生開了一些藥給我。”
“那你好好休息吧。哦,對了,吃過飯沒有?”
“哪還吃得下。”
“這怎麼行,多少要吃一點。”對待這個學弟,夏賢良像長輩又似朋友,有時又像對弟弟般,關心之餘,還小心叮嚀。
“我儘量試試吧。”又是吸鼻聲。“啊,學長,我真的不行了,不多聊了,改天我再打電話給你。”
“好,你快去休息吧。”
剛放下電話,夏莉安從房裡出來,說:“爸,你又打電話請你那個寶貝學弟過來了是不是?”
“尚斌不能過來了。”
“哦?怎麼了?”這倒是稀奇。
“他得了重感冒。”
“重感冒?遭天譴了。活該!”十月秋老虎天,居然重感冒,不是天譴是什麼。
“你怎麼這麼說。”對女兒的幸災樂禍,夏賢良不苟同,稍有微詞。“尚斌一向對你不錯,你不該這麼說。他最近工作忙,沒能好好休息,才染上了病毒。”
“那也不是我害的。”夏莉安有些不快。
遇到那傢伙的事,她心裡總覺得彆扭,卻不知道在彆扭什麼,老是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