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祝財運那個一臉迷糊相的手下顏澤,伸手將他拉了上去。
祝財運著意地看他一眼,手裡拿著一根繩子湊了過來。
怎麼?怕他逃跑,要把他綁起來?綁就綁吧,隨便了!謝輕塵漠然瞥一眼那根繩子,鬆開了手裡的韁繩。他低眉垂睫,雙手隨意地垂在身側,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茉莉看著他死灰一般的眼神,卻忍不住顫聲道:“別、別綁他了!”
祝財運又著意地看了他一眼,終於將那根繩子收起來:看他的樣子,確實也跑不了;可最重要的是,他似乎也沒有半點要逃跑的意思了!
他與謝輕塵交集不多,但就是這為數不多的幾次匆匆見面,也足以叫閱人無數的祝財運看得出來,那絕對是個從頭到腳一直驕傲到骨子裡的人物!
可是這傢伙為何突然變成這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樣子,任人擺佈,毫不反抗?那實在不像他啊!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痴痴望著謝輕塵的茉莉。
謝輕塵卻始終連眼皮兒也沒有抬一下,由著祝財運的手下重又把馬韁塞進手裡。
出發前茉莉已經給他把傷口上藥包紮,親手為他梳好頭髮,還把他破損的衣衫縫了縫,可他臉色如雪,慘白得彷彿沒有了靈魂!
知道水不漪很快就會得到訊息追來,因此,雖然謝輕塵才從魔教手中被搶過來,渾身都是繩索勒過的青紫瘀傷,祝財運還是不敢耽擱,連上藥包紮吃飯睡覺,一共只叫他略休整了兩個時辰,就催茉莉帶他一起趕路了。
出發的時候已是半夜,眾人馬不停蹄地趕路,竟是星夜兼程。
馬是精挑細選的上好良駒,隨行人員也都是祝財運親自點選。他略一估量,覺得水不漪即使輕兵簡從,追上來的勝算也都是極小;她若再想帶上大批人馬以眾欺寡,那更是毫無追到的機會!
可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祝財運千算萬算,偏偏漏算了謝輕塵這一環!
每隔三個時辰,茉莉就喂他一粒解藥,壓住他體內“極樂散”的劇烈毒性。可是他畢竟身負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