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手裡捧著頭盔。
盧錦正是計策的謀劃者,今天也是他作為主持的人。
“我且問你們,徐逍是女子一事,你們如今知不知情!”
“知道!”
又是一陣排山倒海般的聲音。
“那麼,你們服不服被一個女子號令,奔赴沙場,為國爭光!”盧錦正喊得很大聲,在這靜寥的集結場上回蕩得厲害。
“我們服!”
喊這一聲的是那些擁立徐逍的人,他們分散在這數萬人之中,竭盡全力地高喊徐逍的名字。哪怕周圍的人不能理解,但是他們只是順從自己心底最真實的聲音。
徐逍站在臺上,感觸萬千。
“怎麼,其他沒有說話的人,是想說你們不服是嗎!”盧錦正高喊著笑了,“那你們告訴我,載澤城一戰你們用的是誰的陣法,你們聽的是誰的排兵!這一戰我們死傷的有多少兵士,比之過往,如何!”
載澤城一戰,延軍傷亡很少,特別是後來被柏淵人馬圍堵時,那堅固如盾牌的分佈保護了絕大數人的性命。更有很多能力一般的兵士,這一戰甚至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可是現在,他們都安然無恙地站在了這裡。
集結場上響起了一片議論之聲,密密麻麻地,像有蜂群在跟前嗡鳴。
“你們不服這一個人,無非就是因為她有一個女子的身份。”盧錦正的神情變得嚴肅,回過頭指著那個手捧頭盔身著鎧甲的徐逍:“但是你們不要忘了,這一個人!一個女子!是她在戰場之上拼了命地保護殿下安危,如果不是她引開了寧軍的精銳騎兵,這一戰我們就不會贏得那麼容易!就是因為她以身犯險,我軍才破了寧軍騎兵的陣法,讓他們不攻自破的!”
“我們追隨徐將軍!”
軍中叫喊贊同的人依舊是那數千人帶頭,對比剛才,又多了一些聲音。
營帳之內的老臣們靜靜看著,對於自己之前不贊同徐逍的想法也隨著這些人動搖了幾分。
“你們為何不服被女子號令!”盧錦正直接地戳出了問題的要點。“你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父母,生你養你的母親也是女子,那你們服不服你們的母親!將心比心,今天她徐逍做的是為殿下,為我們,為大延好的事情,你們是有多大的理由去反駁!兒郎們,在戰場之上,你們每一個人真的做得到像她這樣勇往直前無所畏懼嗎?記好了,她不同於你們,她只是一個女子!所以為何,她比男兒更不受敬佩!”
全軍譁然。
是啊,換了是自己的話,興許還做不到像她那般。不少士兵開始重新打量站在臺上的徐逍,只覺得這個女子確實非同尋常,她的一切功勞絕對抵得過她只是一個女子的身份!
“我們服徐將軍!”
又有一陣聲音喊了出來,只是他們並不是先前擁立徐逍的人,而是新的擁立者。
徐逍努力地忍住眼淚。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承認自己是一個女子,還可以被那麼多人擁立敬佩的一天。
盧錦正停了下來,叫喊了那麼久,真的是有些口乾舌燥了。殿下,明天你可得請我到城中酒樓好好吃一頓啊,今天吼這麼一下,嗓子可要不得了。子桑聿從營帳中走了出來,似乎聽到了盧錦正的心理活動一般。“錦正,我來說幾句罷。”
“是,殿下。”盧錦正低聲回話,卻發現嗓子已經開始啞了。
場下計程車兵們又恢復狀態,肅然而立。他們對於子桑聿,有著更深的信仰。這個人是自己日後追隨的君王,更是軍中神一般的人物。百米穿楊已經不算什麼,子桑聿可是在戰場上箭法奇準而且一箭斃命的人物!
“我只問你們一句話,就是對於徐逍,你們是何等看法。”
集結場上沒有響起任何聲音、服氣的,也不知道自己應當從何說起。
“回答我,爾等服不服!”
子桑聿喚道。
“服!”
零零散散。
“爾等服不服!”
“服!”
從零零散散變為多數人的異口同聲。
“服不服!”
“服!”
子桑聿再一次聽到了那數萬人排山倒海的呼喊、這是震徹心神,特別熱血沸騰的叫喊。即使子桑聿沒有再說話,可是他們也仍舊揮舞著手中長矛,高舉兵器地仰天長吼:“服!服!服!”
似乎比預想中的效果還要好。
子桑聿笑了,看回自己身後的老臣,又看回佇立已久的徐逍。所有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