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小歆有些害怕:“我,我……我跟著你喊,喊謝隊長啊。”
張承嶽向前一步,幾乎就要和姚小歆臉貼臉貼住,嘴裡暴戾第吼道:“謝隊長是你能喊的嗎?不準喊謝隊長,聽到沒有?”
“謝隊長”是所有參加過突擊隊的隊友對謝念誠的稱呼,在他們的心裡,只有他們才能喊謝念誠叫做“謝隊長”,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這個資格。
姚小歆眼淚都嚇出來了。
謝念誠離得不遠,正好看到這一幕,連忙讓兩個蘿莉自己看書,自己過來看看情況。
姚小歆委屈的很:“你……你那麼兇幹嘛啊。”
謝念誠也有些奇怪:“老張啊,最近你怎麼臉這麼臭?誰惹到你了?”
張承嶽道:“神樂和炮姐留學去了,隊長你身邊只有我了,我當然要認真些。”
謝念誠估計,這老張是精神壓力有些大,不由莞爾一笑:“老張,你別搞得那麼誇張好不好?你這個樣子,誰看到你都要多瞧幾眼,不是反而更容易惹出事嗎?正常點兒,多笑笑。”
謝念誠的話就是命令。
張承嶽努力擠出點笑臉:“小歆呀,剛才是我不對,兇了點兒,嘿嘿。”
這強擠出來的笑看上去有些滑稽,姚小歆又怕又想笑,連忙道:“謝念誠,我過去和夏娜她們玩。”
和張承嶽相比,夏娜和洛麗塔簡直就是天使。
謝念誠拍拍張承嶽的肩膀,兩人下了車。
謝念誠一行人走的是貴賓通道,他們上車的時候,其他客人都還沒有開始進站,這兒耽誤了一會兒後,普通乘客才開始上車。
三等車廂是沒有座位號的,誰先到誰坐,以漢國人的脾性,自然要搶位子,謝念誠肯定不會去擠,只是站在人群外圍,等其他人都上了車,才不急不忙上了十號車廂。
火車票不便宜,最便宜的車票,上海到廣州也要十個大洋,所以在始發站,車廂沒有坐滿。
張承嶽感慨:“這些人跑什麼呢?不都有位置嗎?”
謝念誠懶的理他,只是順著車廂走,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座位。
和謝念誠想象中的烏煙瘴氣、魚龍混雜不同,三等車廂裡的乘客總體看上去也還是乾乾淨淨的,看上去基本上是商人、遊客和學生。
十個大洋,畢竟不是小數目,許多經濟條件窘迫些的都會選擇船票,最便宜的船票只要一個大洋,這個價差足以打動大多數人了。
車廂大概坐了一半的人,謝念誠從尾走到頭,沒看到想要認識的人,就直接從十號車廂往前繼續走。
直到走到六號車廂,發現三個學生打扮的人,二男一女。
張承嶽見謝念誠走向女學生身邊那個位置,嘆道,謝隊長果然是英雄愛美女啊。
那個妹子五官精緻,穿了件有些寬鬆的淺色襯衫,頭髮很柔順地披在肩上,正和對面的兩個男生聊天。
謝念誠也不客氣,過去直接就坐在那妹子旁邊,張承嶽坐在了謝念誠的對面。
對面一個男生主動打招呼:“同學你好,看樣子你也是學生吧?”
謝念誠點點頭:“對,我叫謝念誠,是這一期的新生,這是我同鄉,他在廣州工作,和我順路。”
旁邊的學生妹很是大方:“我們三個也都是去廣州上學的,不過,你要喊我們師姐哦,我可是二年級了。”
年輕人在一起熟絡得很快,謝念誠不久就瞭解到,這個妹子叫程雨佳,廣東人,在廣州音樂學院二年級學小提琴,是暑假到江浙一帶旅行到的上海。
兩個男生都是青浦軍政學校政學系的三年級學生,一個叫黃雪,一個叫蘇桅。三個人也是上車才認識的。
他們幾個都不是文學青年,所以不知道“文曲星”謝念誠的名頭。
張承嶽感覺和學生們沒什麼共同語言,回他的一等車廂去了。
程雨佳很大方地開啟一個小包裹,從裡面掏出幾盒子點心,“來,大家都嚐嚐,哎,我姑媽真是的,讓我帶這麼多。”
謝念誠一點兒都不客氣,伸手拿了塊冰皮豆沙糕,味道還不錯。
黃雪和蘇桅也把自己帶的小食擺了出來,兩排椅子中間的旅行桌堆了個滿滿當當。
程雨佳奇道:“謝念誠,你沒有行李嗎?”
謝念誠道:“出門念個書,不用帶什麼東西吧……帶錢就行了。”
“謝老弟,你可真灑脫,我家裡的那些姑媽、姨媽、舅母什麼的給我好多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