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三首好詩,為了不被人看出破綻,後面幾首都是他記憶中不太出名的一些詩人年少時的作品,免得過分妖孽。
謝念誠搖搖頭:“慚愧、慚愧,小子我最近埋頭學業,準備參加國民考試,實在沒精力再去作詩。”
還好炮姐那妞兒沒跟來,要不聽到本少爺的話出言反駁,非得被人看出破綻不可!謝念誠一邊發揮著演技,一邊慶幸沒帶炮姐那個心直口快的妞。
周崇山點點頭:“你這麼做沒錯,無論怎樣,先要透過國民考試,進了學才行。”
香風飄過,一個留著現在各地學堂裡最流行齊耳短髮、藍布上衣、黑色裙子的倩影端了兩杯茶放到茶几上。
謝念誠一看,這女子眉清目秀、面板白皙,很是有一種書卷氣。
“怎麼沒見過這漂亮妹子呢?不對啊,這縣城所有的美女我應該都知道才對。”謝念誠心道。
旁邊周崇山說:“謝公子,這是小女周欣桐,一直在省城唸書,這兒春假,過來看我的。”
周崇山不是本地人,家在離縣城六十里外的省城,平時一個月要回家幾天。
謝念誠收住眼光,站起來伸出手:“周小姐、幸會幸會。”
周欣桐的小手細膩,觸感極佳,謝念誠習慣了揩油,握手的時候輕輕一捏。
周欣桐一下就不樂意了,她上的省城女子公學,思想雖然比傳統女子開放的多,但也不容人輕薄:“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周崇山不知緣由:“欣桐,不得無禮,這位可是本縣第一才子——謝念誠。”
周欣桐上下打量一番,“噗嗤”一笑。
“就他?第一才子?就雙陽縣還能有什麼才子?”
周欣桐嘴裡不客氣,心裡更不客氣,面前這位可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走到哪兒都搞得雞飛狗跳的,雖說看上去打扮得體,長的也還不錯,可這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多了去了,當紈絝得了,還裝什麼才子啊?
周崇山有些頭痛,想把話岔開:“謝公子,你填個表,交了照片就行,等准考證辦好了,我派人送到您府上。”
謝念誠點點頭,旁邊周欣桐又鬧起來了:“什麼,爹,給他准考證?您知道嗎,我們女子公學每年都只有幾十個名額,我都不一定能考取,憑什麼給他啊……他能透過縣裡的選拔考試嗎?”
周崇山有些不悅:“欣桐,謝公子是遠近有名的大才子,他作的詩你不是也看過嗎?”
周欣桐爭辯道:“沒錯,他的文采還行,可現在舉行的是國民考試,可不光是考漢語啊,算學和科學他會嗎?別說他了,就算是雙陽縣公學的老師,也透過不了國民考試啊。”
周欣桐的想法很有道理,因為國民考試這些年來,雙陽縣就從來沒有人透過考核,就算是全省,每年能透過考核的也不過五六百人,這些名額基本都產生在省城和幾大府城的公學,全省幾十個縣,能有一兩個都算運氣好到爆了。
這倒不是因為縣裡人太過愚笨,而是因為教育資源的問題,縣裡哪裡有精通算學和科學的老師呢?
好多有能力的人家都把孩子送到省城或者府城唸書,而省城、府城的公學還會向天資出眾的寒門子弟提供免費就學的機會。這樣一來,留在縣城公學讀書的,自然沒什麼太過傑出的人才了。
周崇山語塞,謝念誠前世宅男、後世紈絝,沒什麼城府,何況早習慣了在接受妹子崇拜眼神的他,哪裡受得了女人的奚落?
“周姑娘這話就不對了,別的我不敢說,考個國民考試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周欣桐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呲之以鼻:“就憑你?哼,我看過以往題目,我都通不過,你?”
謝念誠學著記憶力那些牛x人物裝逼的樣子,嘴角淡淡一笑,“不如這樣,你我各出幾道試題,互相切磋切磋可好?”
周欣桐眼珠一轉,微微點頭:“好,沒問題,但輸了的人,要聽贏了的人吩咐做一件事。”
“好,就如姑娘的意,請出題。”
“你也不問你輸了後,我要你做什麼事啊?”
“反正我贏定了,幹嘛要問?”
“很簡單,要是你輸了,你就到街上去喊三聲‘我是草包’就行了。”
“嗯,那要是你輸了呢?”
“那我就去喊。”
“不行,你這樣的美女喊那話太難聽,不如喊‘我是花痴,我喜歡謝少爺’如何啊?”
“你、你……好,那開始吧。”周欣桐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