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覺得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設計好的,甚至從那個時候開始,而且昨晚上孫虎陵的話又在耳邊響起來,他說第三樁案件很快就會爆發,同時還提醒我人骨屍香並不只是為了設計林子的局存在,而是有更進一步的深意。
我於是繼續問吳建立:“那麼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吳建立卻說:“我一直是醒著的,只是全身處於一種完全無法動彈和使力的情況,我一時雖然不是完全清醒,卻也能知道身邊在發生什麼,在我被迷暈大約幾分鐘之後,就有人進來了這裡,而且這個人特地蹲在了地上在我耳邊說了一些話。”
我問:“什麼話?”
哪知道這時候這時候吳建立卻不吭聲了,他看著我,卻不說一句話,我見他這樣的神情有些急了,於是又問一遍:“究竟是什麼?”
吳建立的神情變得有些恍惚,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我發現這裡面似乎有些不對勁,因為這事說的一直好好的,怎麼忽然說到這裡他就好像說不下去了,像是有難言之隱一樣,我看著他,卻多了一些耐性,只是眼神已經變得有些鋒利起來,因為我有一種預感,這句話將很難開口。
吳建立在短暫地沉默之後還是開口,他完全重複了當時那個人和他說的這句話,當我聽見的時候,就覺得這句話本身就是一個陷阱,而且不單單是陷阱,還是一個死局,如果這句話所說的句句都屬實的話。
27、匪夷所思的話補昨天的更新
吳建立原模原樣重複這句話說:“你幫我給何陽帶一句話,你可以選擇告訴他,也可以選擇不告訴他,這句話是……吳建立不可能把這句話帶到,你需要對他做出防備。”
我才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就覺得這裡面的邏輯存在一些問題。暫且不說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單單是從邏輯關係上講,這句話能不能讓我知道就是由吳建立自己決定,所以他不說的話,我什麼都不可能知道,也就不可能像這句話提示的那樣對吳建立做出防備,這也就說明吳建立恰恰需要被防備,但是我卻完全不知情。
反之,如果吳建立把這句話告訴我了我,我得知了這一句話的意思,可是這句話就完全不成立,因為吳建立將這句話告訴了我。說明帶的這句話的意思就完全不成立,那麼這時候我就不需要去防備吳建立。
而問題的關鍵剛好就在於,這句話是帶給我的,也就是應該讓我知道。那麼這句話所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更重要的是,現在吳建立非但沒有任何隱瞞,而且怕引起我對這句話和對他的一些誤解,他沒有做任何的解讀,直接將這句話原模原樣地重複了出來,完全不干擾我自己聽到這句話之後的思路。其實在這點上吳建立還是相當聰明的,我們常說話傳三遍必生歧義,之所以會這樣。即使每個傳話的人都不可能原模原樣地將話語傳出來,而是會加上自己的見解,即便不加上自己的見解,甚至都會加入自己理解的一些語氣,有時候僅僅只是一個語氣的變化,整句話的意思就已經徹底變了,所以吳建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自始至終都是平緩的,沒有任何感情上的起伏,也足可以看出他的用心。
我聽完之後暫時在這個邏輯關係之間有些繞,沒能理解反映出來什麼想法,腦海裡也沒能第一時間有什麼東西閃現出來,於是我問吳建立說:“那麼這件事你怎麼看?”
吳建立說:“我自己覺得這句話沒有任何意義,但是一旦我將它說出來就有了意義,也就是說話本身並沒有任何價值。但是想引起的反應卻值得深究,這樣一句話本來就是一個錯誤邏輯之下的話語,當你聽到之後,你會怎樣做?很顯然是去思考說話人說這話的意圖,而且從而懷疑我是否真的在這句話上做了隱瞞,從而懷疑我是否還有下半句沒有說,所以這句話雖然沒有任何意義,卻能製造很多疑問與誤解,我覺得這才是這句話的本意。”
吳建立的話我一字一句都仔細聽著,生怕錯過了什麼,只是他在說這些的時候。我自己的思路也忽然像是被開啟了一樣,一些念頭迅速湧上腦海,卻是和吳建立完全不同的見解,他說完之後我搖搖頭說:“可能事情並不像你說的這樣。”
我看著他頓了頓問:“你當時眼睛能看見什麼不能的?”
吳建立說:“不大能看得見,只覺得眼前都是模糊的一片,好像世界都是一片朦朧,這個人也只是一團影子在我身旁,至於是個什麼人,甚至連穿了什麼衣服都看不明白。”
我繼續問:“那麼你有猜過他是什麼人沒有?”
吳建立說:“我試圖依靠聲音和一些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