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實我的身份,到時候恐怕再無回天之力。
因為這個身份互換的局,本來就是他們一手策劃的,現在我猶如困獸,唯一的出路就只是療養院那邊,可是我不能說。
我於是冷冷地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樊振看著我,眼神並沒有什麼變化,我已經熟悉了他的這種眼神,但是我發現你只要無謂他這種眼神其實也就沒什麼了,因為他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他能看到的不過是一片默然。
他說;“即便你什麼都不說,我們也能給你定罪,而且都是秘密執行,你沒有身份,到時候沒人知道你來過這個世上,也不會有人知道你存在過,難道你想最後什麼都沒有留下就這樣消失了嗎?”
但是我並沒有因為樊振的這話而嚇到,因為這是攻心戰,我再熟悉不過了,我自己也用過這樣的法子,我說:“只要存在就是有意義的,我既然存在過,就一定會有人知道,就一定會有人會注意,並不像你說的那樣。”
樊振並不想和我辯論,他說:“你還有一天的時間,你再想想,過了明天,我們就只能採用極端的做法了。”
說完他就站起了身,然後往外走,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忽然又停住了,似乎有別的什麼要說,他轉過頭說:“如果你能配合,或許還能有一個機會。”
我澤冷冷回絕他說:“如果我說了,他們也會殺了我,而且會比你們的手段更殘忍,與其如此,我不如死在你們手上。”
我這句話完全是亂蒙的,之所以敢說這樣的話,完全是因為女孩的那一句……你不會死。
8、救援
變化是在這天晚上出現的,而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完全沒有想過,竟然還會有人能闖進來並且會有人來救我,在我看來。失去了辦公室這邊的庇護,我似乎就沒有什麼可以依仗的人了。
晚上的時候有人闖了進來,而且動作很麻利迅速,守夜的警員很快就倒在了地上,我不知道今天晚上為什麼辦公室的人沒有來。而是兩個警局的人守夜。當看見他們倒地的時候,看見全身都是黑衣的三個人,只露出一雙眼睛,我以為是來殺我的,哪知道他們很快把鐵門開啟,把我從裡面放了出來,然後說:“我們是來救你出去的。”
我聽見是來救我的,於是問:“是誰讓你們來的?”
我很疑惑,同時也很警惕,可是說話的卻是個女人,他說:“你先跟我們走。”
我認出了這個聲音,然後說了一聲:“是你?”
她點了點頭,就示意我趕緊離開,我於是就跟著他們離開了這裡。他們是從警局的後門闖進來的,後面停了他們的車,我於是上了車,到了車上之後,那兩個人坐到了駕駛和副駕駛上,段青則扯掉了戴在頭上的頭套。我問:“怎麼會是你來?”
因為自從段青的身份暴露之後我對她就沒什麼好感了。她則說:“你需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沒人能幫你,需要你親自去做。”
我問:“什麼事?”
段青說:“你和他之間只能有一個人活著,這是規則,而現在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這個規則開始生效了,你和他只有一個能活下去,要麼是他變成你。要麼是你變成他,但是無論誰變成誰,那個殺人的變態都會徹底消失。”
我看著段青,徹底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說:“你是要我殺了他。”
段青點頭說:“是的。”
我說:“可是那樣的話,我豈不也成了殺人犯?”
段青說:“有時候迫於形勢不得不做,更何況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
我沉吟了下來,她說:“你只有一次機會,你自己要掌握好,否則死的就是你,你應該感覺到了,他已經在暗中做一些事置你於死地,他想徹底變成你。”
我腦子很亂,也可以說一時間根本無法完全接受這件事,我說:“讓我想想。”
段青則說:“你時間不多,因為現在我們在送你回去的路上,今晚就是最好的機會。”
我這才注意到他們走的路線的確是去我們家的路,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也可以說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抉擇和事,一時間忽然就沒了主意,我忽然覺得要是我經過警校的一些訓練,這時候或許就不會這樣猶豫了。
我問段青:“你們會幫我嗎?”
段青卻說:“我們已經幫你逃了出來,還會不會被抓回去就看你之後怎麼做,不管你是誰,只要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你,你就是逃走的那一個,遲早逃脫不了再次被抓回去的命運。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