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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個念頭很快就被我打消,但我刻意地坐到了後面,大概這樣會多一些安全感吧。

晚上道路暢通,我到寫字樓下的時候還早,付了錢下車只見已經有人等在了那裡,樊振來的最早,應該是第一時間趕來的,他們都站在了隱蔽處,也是不想引人注意,我過去的時候他正和閆明亮在說話,我到了身邊之後他們就止住了,閆明亮看了我打了招呼,我和樊振也打了招呼,樊振說還等等陸周和張子昂,他們也正在來的路上。

趁著等人的功夫,樊振和閆明亮聽了孫遙給我打電話的錄音,聽完之後他們都皺了眉頭,樊振說:“是他的聲音。”

閆明亮沒有說話,但是臉繃得很緊,看來也是和樊振一樣的看法,只是他更疑惑。樊振聽完把手機還給我,問我說:“你怎麼看?”

我告訴樊振聲音可以冒充,可是死人無法冒充,我是親眼看著孫遙墜樓身亡的,我不認為我看到的是一個假人,所以我覺得是有人假冒了他的聲音更合適一些。

我說這些的時候樊振一直看著我,而且當我說完了之後我才意識到我自己太沖動了,也太輕易下決斷,顯然我這樣的說辭對樊振來說是完全沒有任何說服力的,甚至可以說完全就是一堆廢話。

樊振聽完什麼都沒說,最後只是站在寫字樓下說:“寫字樓旁邊能有十三到十四樓的就只有北面的這一棟樓,這是一棟商場,我們要上去在這樣的晚上恐怕有一些困難,只能等到明天再說。”

聽見樊振這樣說我就有些懵了,既然明天才要去,那麼這麼晚卻要我們到這裡集合幹什麼,樊振才說:“有些時候需要掛羊頭賣狗肉,明裡我們是要做這個,其實卻是有另一件是要去做。”

我不明白樊振要做什麼,卻也並沒有立即詢問,因為陸周和張子昂到了之後,他自然會安排的。

十分鐘之後張子昂和陸周就都來了,我們站在寫字樓下,樊振安排我們兩個人一組,我自然是和張子昂一組,陸周和閆明亮一組,而樊振自己一個人一組。他說過會兒他乘電梯上去辦公室,我和張子昂負責守在大廳裡觀察電梯有什麼變化,閆明亮和陸周則盯住樓梯,記下任何下來的人。

我們忽然聽見這樣的命令都不知道樊振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但是他不說我們又不敢多問,於是都按照他的命令待命,而他則坐到電梯裡一直上去。

我和張子昂就一直在大廳裡看著電梯往上面去,一層層地跳數字,而且我發現電梯在九樓的時候停靠了一次,在十三樓的時候又停靠了一次,然後就直接到了17樓,之後就一直停靠在那裡,但是樓層的燈關了一會兒之後,電梯又開始往19樓上去,然後停靠在19樓,接著就開始往下降。

看見這情景的時候,我看了看張子昂,因為19樓正是辦公室樓上我們住的地方,這棟寫字樓沒有18層,上面就只有我們五個人住,現在我們五個都不在,那麼是誰從上面下來?

於是我看著電梯的樓層跳動大氣都不敢出,之後我發現電梯到了十三樓的時候又一次停住了,然後就一直停靠在那裡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過。

大概過了有半個來小時之後,電梯再一次啟動,往十七樓上去,停靠之後就一直下降到一樓,樊振從電梯裡出來,他出來之後看見我和張子昂在大廳裡,又到樓道口找到了陸周閆明亮,問他說:“有什麼人從樓梯裡下來沒有?”

閆明亮和陸周都搖頭,說沒人下來過。問好他們之後,樊振才問我和張子昂他上去之後電梯是怎麼變化的,於是我們照著電梯的停靠軌跡說了一遍,上去的時候他就在電梯裡,停靠的時候他是知道的,而且樊振說,電梯從十九樓下來十三樓的時候他就站在電梯門口,他下了電梯之後就一直站在電梯門口,他也在觀察電梯,而且是看著電梯就這樣降了下去。

電梯要下去,裡面一定是有人的,所以當時有人從十九樓去了十三樓。其實我有些不明白,電梯裡是有監控的,為什麼不去調監控看,而是要用這樣的方式。

樊振告訴我說,整個寫字樓的監控都關閉了,暫時性的無法啟用,所以他才臨時用了這樣一個法子,卻正好接到我的電話說孫遙給我打電話的事,他說這也太巧了,這樣巧的兩件事背後,肯定是有聯絡的。

我問說為什麼在樓梯下來的時候樊振不按下下去的按鈕,這樣就能知道電梯裡的人是誰了,我說這話的時候,樊振微微搖了搖頭,然後說了一句:“這人是誰暫時還不能知道。”

之後的時間裡我們就在大廳裡蹲點,說是蹲點其實就是守著出口不讓人出來,我不明白樊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