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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欽沒有帶他到住的地方,出了院子就把他交給了一個小廝,畢竟屋子裡的那些才是他的主子。

那小廝點頭哈腰的應下了,可等霍欽一走,那張諂媚的笑臉頓時收了起來,開始蹬鼻子上臉。

“七少爺,跟奴才走吧,咱們霍府很大,可別跟丟了。”說完板直了腰走在前頭。

高門大戶,永遠也缺不了那些慣會捧高踩低的奴才。

殷旭沒什麼精神,手裡拿握著那根馬鞭,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掌心。

分給他的院子確實很偏,殷旭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

“到了,就是這兒了,奴才告退了。”那小廝捶了捶腿,滿臉的不樂意。

“慢著。”

小廝停了腳步,轉過身看著他,漫不經心地問:“七少爺還有何吩咐?”

殷旭從荷包裡掏了幾粒金豆子丟給他,瞬間讓對方綻放出明亮的笑容。

“謝七少爺賞,七少爺您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小的,時候不早了,少爺可以先歇歇,午飯自有下人送過來。”

殷旭點點頭,高舉右手猛地甩出一聲響鞭,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下一鞭子便落在對方身上。

“啊……七少……”

“啪!”又是一聲脆響,伴隨著小廝的哀嚎,在偏僻的院子外響起。

那小廝痛的滿地打滾,藉以躲避殷旭甩下來的鞭子,嘴裡不停地求饒。

院子裡的人聽到聲音急匆匆的跑出來,一見是自家少爺在教訓下人,也就不管了。

足足打了二十鞭,殷旭才停下手,他掏出一個精緻的荷包,丟到渾身是傷的小廝身上,裡頭是滿滿的金豆子金瓜子。

“賞你的!”殷旭扔了鞭子,撇下忍痛抱著荷包停止哀嚎的小廝,轉身進了院子。

“少爺,那小子惹您生氣了?”武勝搓了搓胳膊,想起那鞭子落在人體上的慘狀,雞皮疙瘩都嚇起來了。

“打從進了這個府,本少爺的心情就沒舒暢過。”殷旭向來崇尚武力至上能用搶的東西都不願意用腦子算計。

偏偏他現在的武力值比不過整個霍家,要是動手搶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所以不得不繼續和霍家的人周旋。

好在霍家也不全是霍正權那樣的噁心人,否則住著真是受罪。

站在空曠的院子裡,殷旭肆意打量著這個臨時住所,雖然地點比較偏,但院子修繕的挺齊整,該有的都有,不算虧待了他。

“少爺,咱們的午飯要等著廚房送來呢,您要不先去睡睡?床已經鋪好了。”

殷旭確實困得慌,點點頭就走進正中央的那間屋子,屋裡燒著兩個炭盆,估計在他來之前就燒好的,所以一點不冷。

他脫了外衣上床,發現被子也被烘過了,只是沒有三皇子府的被子暖和,被面也粗糙了許多,還少了一股他喜歡的味道。

快要入睡時,他迷迷糊糊地想:下午得讓武勝回家去把景閣苑的被子搬過來。

此時的他還沒發覺,自己竟然已經把三皇子府當成家了。

這對上輩子居無定所的他而言是多麼奇異的事情啊。

皇后的朝鳳宮內擺滿了香燭供品,正中央掛著柳皇后的遺像。

德昌帝站在那幅遺像前一動不動,身後是一群和尚在唸經。

懺悔麼?滕譽心裡嗤笑,每年都要搞這麼一回,也不知道他對著母后的遺像心裡有沒有一點愧疚。

不過應該是不會的,少個女人而已,有什麼好愧疚的?

這座朝鳳宮空了八年,外面的人都道皇帝對柳皇后情深意重,念念不忘,真是諷刺。

他的視線也落在遺像上,卻覺得這個看了七八年的畫中人有些陌生,與那個躺在龍安寺地下的女人截然不同。

滕譽從大殿中退出來,站在石階上讓陽光照滿全身,冰冷的手腳才恢復了點溫度。

每年的這一天總是這麼漫長,在這座與冷宮無異的宮殿裡,做著重複卻無意義的事情。

也不知道殷旭在霍家怎麼樣了。

殷旭,殷旭,這個名字叫著真不習慣,可是滕譽卻莫名的很喜歡,那人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那人的真名也只有自己知道,很榮幸的感覺。

“殿下,皇上請您進去。”賴濟全大步走出來,傳達了皇帝的旨意。

滕譽回頭望了一眼喧囂的宮殿,不耐煩地說:“不去了,跟父皇說一聲,本殿還有事。”

看著他當過真頭也不回的走人,賴濟全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小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