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譽認定了他深藏不露,當然就想從多方面挖掘他的秘密,可惜下了三盤棋,倒是快把之前的結論推翻了。
“廖炳文是吧?”他掀開眼皮問。
“是……是,正是下官!”
“你這兒可有什麼好玩的東西或者好玩的地方?”
“這……回殿下,渠縣窮山惡水,並無好玩的東西和地方,只有這龍安寺還算有些名聲。”
滕譽敲了敲桌子,不耐煩地問:“和尚廟能有什麼好玩的?你這兒可有美人美酒?總不能讓本殿乾坐著度日吧?”
廖炳文哭喪著臉,這種小地方的姑娘風吹日曬的,長的能有多出色?這讓他上哪找水靈靈的美人去?
“殿下……”
“行!你什麼話都別說,明日給本殿找兩個人來伺候,滾吧!”
殷旭等那縣令屁滾尿流地跑了後才涼涼地問一句:“殿下,您的床睡得下四個人嗎?”
“噗!”在場的眾人一口口水噴出老遠,神色怪異。
“咳咳,為何是四個人?”滕譽不自然地問。
殷旭恍然大悟道:“哦,也對,殿下八成是一個一個享用的,那三個人一張床勉強也睡得,只是擔心殿下施展不開。”
“……”滕譽扶額,不明白這少年哪來的自信,可以一直霸佔著自己一半的床。
他自問沒有在別人面前秀活春宮的愛好,所以三人一床還是免了吧。
平安無事的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廖炳文果然帶著兩個人來了,一男一女,竟然是一對龍鳳胎姐弟。
滕譽看了幾眼,雖然算不上美豔無雙,但因為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倒是挺吸引人的。
“廖大人有心了,賞。”
廖炳文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一關過了,跪謝道:“下官……下官謝殿下賞賜。”
“既然有美人作陪,其餘人都退下吧。”
“這……殿下,下官可否先帶人上山檢視這玉礦的情況?”
“急什麼?那玉礦埋在那又不會自己長腳跑了,本殿剛到渠縣,歇個幾日再說。”滕譽不耐煩地拒絕了他的要求,摟著那一男一女坐下,吩咐道:“斟酒!”
廖縣令很想說:您歇您的,跟我沒關係啊。他也沒打算勞動三皇子一起去,但三皇子守在這山下,總不能不說一聲越過他去。
廖縣令抑鬱地回去了,臨走前給那姐弟倆傳遞了個眼神,讓他們自求多福,這些個天潢貴胄,誰知道會有什麼變態的愛好。
這姐弟倆是多年前被流放的罪臣之後,廖縣令因為與那官員有些交情,便暗中收養了這二人,昨夜回去他一時心煩就說起了這事兒,沒想到這姐弟倆竟然毛遂自薦了。
他也知道,孩子大了,心也就大了,畢竟不是自家的孩子,他管不了太多,只希望他們別後悔就好。
廖炳文一走,滕譽便推開了那一男一女,衝外頭喊了聲:“韓青!”
“是,主子。”
“把人帶下去,看好。”
“殿下……”那姐弟倆面色一僵,不可置信地喊道,可惜滕譽連正眼都沒瞧他們一下。
韓青見慣了這樣的事情,走上前一掌拍暈一個,拎著那二人出去了。
把人安排妥當後,韓青很快又進來了。
“霍天呢?”
“七少帶著人出去了,說是要上山打獵。”
“帶的是‘我們’的人?”
“是,屬下有心提醒,但七少似乎不太在意。”
“那隨他吧,反正給他們十個膽,也不敢傷害霍元帥的兒子。”
“那,明天夜裡……七少那邊……?”
滕譽眉頭皺了皺,朝韓青招手,附在他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
“量不要太多,足夠讓他一夜睡到天亮就好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相信莫寒山那的事情也有結果了。
“屬下明白。”
殷旭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獵物,但冬天的獵物一般都很瘦,最大的一隻野豬也沒有上百斤。
“快凍死本少爺了!”殷旭衝進帳篷,一踩上厚實的毛毯就踢掉了腳上的靴子,坐到火爐邊上烤火。
一雙手穿過他的脖子替他解下大麾,殷旭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見懷裡的小傢伙探出腦袋,朝他身後齜牙咧嘴。
“哪來的小東西?”滕譽動作頓了頓,和一雙小眼睛互瞪著。
“山上撞見的,我見它還有幾分靈性,就大發慈悲不把它送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