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今夜不僅是宴請了肖家,在場的還有琨城的官員以及本地世族大家。
殷旭猜測這其中不可能所有人都心甘情願歸順秦王,不過聽說反抗強烈的都被秦王殺了,剩下的這些八成是牆頭草。
殷旭下的藥分量不重,他特製的藥用銀針是試不出來的,而且這藥的藥效就跟喝醉酒了一樣,並不會使人昏迷。
今天這種場合,會喝酒的也只有主人和來客,守衛和士兵肯定是滴酒不沾的,殷旭不會自找麻煩地下迷藥,那隻會讓他們陷入更被動的境地。
“哈哈……王爺的酒真是厲害……下官平日能喝大半斤,今天……這才喝了十幾杯就……就不行了……”一個身著官袍的男子舉著杯子踉蹌地朝秦王走去,不過還沒走兩步就已經一頭栽倒在地,發出好夢的呼嚕聲。
“這酒是肖當家帶來的,本王不敢居功……不過確實不錯……烈!好酒!”秦王搖晃了下腦袋,也覺得今天的酒過於厲害了。
肖當家忙道不敢當,“王爺……在下年紀大了,不……不勝酒力……先走一步……”
“去吧,明日再敘。”
“快看,他們一個個都醉了,這些南方人的酒量不行啊。”左少棠將目光定在秦王身上,默唸著:“快醉倒!快醉倒!”
秦王起身後搖晃了一下身子,卻依然穩穩地站住了,一旁伺候的下人忙七手八腳地將人扶住。
秦王將身邊的人推開,揉著眉心呵斥:“本王沒醉……這點量怎麼可能會醉?”秦王潛意識的察覺到今天的酒有問題,可是他腦袋一片混沌,完全沒了正常思維。
“二……二皇子呢?”他朝二皇子的位置看去。
這一看,他頓時笑了,也把剛才的疑慮拋之腦後,因為二皇子滕吉正悶頭一杯一杯地往肚子裡倒酒呢?跟喝水似的,也不見他醉。
他把管家喊來,讓他好好招待客人,順便點了個美貌的舞姬伺候二皇子,然後在下人的攙扶下往後院走去。
屋頂上,殷旭指了指肖鋒,“你負責秦王,左少棠解決二皇子,務必要快,不要戀戰,也不要拼命殺人,搶了人就跑,往東跑,記住了嗎?”
“如果中途出了變故……?”左少棠意味不明地問。
殷旭做了個“殺”的手勢,“一見情況不對,先収其性命,屍體能帶就帶,不能帶毀了,哼,害本少爺過年都在趕路,死不足惜!”
至於後續怎麼跟皇帝交代,他才不管,只要兩個主子死了,這琨城也就沒什麼好打的了。
左少棠往肖鋒手心裡塞了個東西,難得嚴肅地叮囑他:“小心!”
肖鋒朝他點了個頭,突然掰過他的腦袋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然後飄然跳下屋頂。
不止左少棠傻眼了,就是殷旭也被向來冷冰冰的肖鋒震呆了,他喑罵一句:都什麼時候了還顧著秀恩愛,混蛋!
殷旭一回頭,見二皇子也趴下了,捅了捅正在傻笑的左少棠,“到你了。”笑得那麼銀蕩!
左少棠摸了下臉,湊到殷旭面前問他:“剛才……你都看到了對吧?”
“廢話!”本少爺眼睛又沒瞎!
“那你記得給我作證,等明天他要是敢忘了,哼哼……”說完追著二皇子的步伐抓人去了。
殷旭在屋頂上又坐了一會兒,腦子裡浮現出滕譽那張俊臉,自言自語道:“一個人形單影隻,真可憐!”
殷旭站起身,眺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毫不遮掩地跳到院子裡,遠中還有客人在玩行酒令,也有客人摟著漂亮的舞姬開始運動,也有還沒來得及被送走的醉鬼。
“啊……你是誰?”突然見到一個人從天而降,首先反應過來的是正在勘酒佈菜的丫鬟們。
“噓……”殷旭示意他們安靜,施施然地走到一個穿著官服的男子身邊,右手抓著他的腦袋輕輕一扭,發出了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咔哧”聲。
“死……死了?殺人啦!……”有人尖叫一聲,然後在場只要是還能走動的都拼命四處逃竄。
甚至有半醉半醒的客人一頭栽進殷旭懷裡,殷旭抬起他的下巴打量了幾眼,看著不像是當官的,便一腳踹開。
殷旭沒有打算大開殺戒,他只是挑著穿官服的,看著品級不低的大官下手,這些人最可能是秦王的狗腿子。
就算殺錯了,殷旭也不會有絲毫罪惡感,不是有句話叫:寧可錯殺一千,不可錯過一個嗎?
他多善良啊,還知道挑著下手。
四處的守衛來的很快,“兇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