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權現在也不怎麼反對殷旭和滕譽的事了,但也不支援,只是用一種“你們想怎樣就怎樣”的心態來對待這件事。
“既然殿下決定了,那就隨你們吧,時候不早了,擺膳吧,吃完了讓人把三皇子送回去。”
滕譽愣了愣,“沒別的事了?”
“叫你們來不就是為了婚事的?剛才不是說過了?”
確實說過了,但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藉口吧?滕譽苦笑。
殷旭卻不在意這些,他只知道自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沒有辟穀的壞處就在於,餓起來的感覺真是太受罪了。
管家把黃曆帶進來,順便通知飯擺好了。
“既然送來了,那就先看看吧,反正那件事總有到頭的時候,不論也罷。”
霍正權之後表現的像個正常的父親,一頁一頁得放著,嘴裡還唸唸有詞:“這個太早了……這個太晚了……這個日子數字太不吉利看……”
一群人就直愣愣地看著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殷旭想:原來每個人都有兩面的。
270 等會兒再找你算賬!
“哐當……”令人牙酸的碎裂聲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待那扇雕花大門開啟,跪在殿外的宮女太監便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地面。
渠總管領著下人進去,催促他們趕緊去收拾殘骸,自己帶著笑臉湊到盛怒的皇帝跟前,硬著頭皮說:“陛下息怒,龍體為重,剛才容妃娘娘派人來通報,說四皇子能站起來了。”
皇上最喜歡四皇子了,想必聽到這話會高興些吧。
皇帝抬頭瞥了他一眼,突然伸出一隻帶血的手扼住渠總管的脖子,“你們……一個個都是叛徒!都背叛朕!……朕殺了你們!”
“咳咳……皇……皇上,奴才沒有……皇上,您受傷了,奴才去請太醫……”
“敢背叛朕的人都要死!”
“是是……奴才對天發誓,絕對不敢背叛皇上!”
皇帝雙目刺紅,兩道劍眉斜立著,看著甚是兇狠,他鬆開手,哈哈大笑一聲,“你們一個個都想朕死!一個個都想要奪朕的皇位,做夢!你們做夢!朕要殺光你們!”
渠總管地坐在地上,肥胖的身體顫抖著,他跪在地上,抱著皇帝的小腿哭道:“陛下,您息怒,奴才忠心日月可鑑,奴才會陪著您的!”
大殿中的宮女太監一個個如驚弓之鳥,早跪趴下了,皇帝現在的脾氣瞬息萬變,上一刻可能重賞你,下一刻也可能要你的命。
而且看他現在這狀態,如瘋魔了一般,實在嚇人。
“咳咳……你們這些螻蟻,竟然也妄想朕的江山……朕要殺光你們!”皇帝一腳踢開扒著他小腿的渠總管,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一絲血痕沾染在龍袍的袖口上。
皇帝盯著那血跡看了會兒,突然驚恐地大叫起來:“朕中毒了……朕一定是中毒了!來人……傳太醫!給朕查!”
渠總管捂著發疼的胸口爬過來,看到那血跡也嚇得魂飛魄散,他忙往外跑去,“奴才這就去!”
大殿裡的太監宮女們連大氣也不敢喘,如果皇上真的中毒了,那他們都得死,死亡的恐懼籠罩在大殿中,令人心神不安。
李太醫很快就來了,先行了大禮才上前給皇帝診脈。
“朕是不是又中毒了?是不是?……那些混賬東西,都想朕死,都巴不得朕早點死……”
李太醫低眉順眼地診脈,就當沒聽到這些話,良久他才放開皇帝的手腕,猶豫著說:“皇上,您並沒有中毒,只是上次那藥留下的後遺症還存在,而且微臣交代過,您現在的身體不宜過於激動,當戒驕戒躁才是。”
“沒有中毒?”皇帝顯然不信,“沒有中毒朕為何會咳血?一定是你查不出來!來人,將太醫院所有人都叫來!”
李太醫不敢反駁,皇帝的疑心越來越重了,根本不信任何人,不過他的身體也確實越來越衰弱,那毒雖然解了,但卻已經深深地破壞了皇帝的身體,他現在只要一動怒,就極有可能引發各種病症。
太醫院的人很快就到了,按著順序替皇帝診過脈,得出的結論與李太醫差不多。
皇帝稍微安靜了些,服下一碗藥考坐在龍椅上休息,太醫們不敢走,直到他脈象平穩下來才鬆口氣。
皇帝擺擺手命他們退下,偌大的宮殿中除了床和櫃子這樣的大件傢俱,其餘東西都被打的破爛,雖然東西被清理出去了,但還沒來得及補上,令這大殿顯得空曠陰冷。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