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當初何必假好心把這件事攬在身上呢?
到了三殿下居住的院子,韓青讓人在院門外候著,自己進去通報一聲,這一通報就讓木知府在太陽下等了一個時辰,一身肥肉被曬出了一層油。
等他快被曬暈了對方才慢吞吞地走出來,面無表情地道歉:“讓大人久等了,殿下剛醒,請您進去。”
木知府還能說什麼?掏出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腳步虛浮地走進去。
一走近三殿下的臥房,一股涼意迎面撲來,木知府起初還以為這房裡用了冰,結果悄悄一看,連盆水都沒有,至於那涼絲絲的溫度,完全是從霍七少身上散發出來的。
木知府是文人,不懂武,但也知道那股涼意是個叫殺氣的東西,他嚇得一抖索,撲倒在三殿下床邊就嚎哭起來。
“殿下啊,您受苦了,下官真是沒用,竟然讓人在殿下的船做了手腳,下官罪該萬死啊!這該死的兇徒,真是膽大包天。。。。”
木知府一通抑揚頓挫的嚎叫,讓殷旭腦門突突地跳起來,他一腳將人踹開,沉著臉說:“小點聲,再敢亂嚎叫,本少爺割了你的舌頭!”
木知府哭聲一頓,打了個嗝在地上爬起來跪好,“七。。。七少。。。下官這也是為殿下著急啊,一時失態還望見諒。”
殷旭白了他一眼,坐在床邊握著滕譽的手,臉上掛著憂傷,看得木知府一愣一愣的。
他暗忖:看來三殿下果真傷的不輕啊,看七少這張怨婦臉,就跟死了丈夫似的。
好在殷旭不知道他心裡想的這些,否則絕對要把他揍成豬頭臉,或者讓他親身體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怨婦臉。
“七少,殿下傷勢如何了?下官帶了幾個雲錦城最出名的大夫來,讓他們進來看看如何?”
“不必了,我們此行帶了御醫,你這雲錦城的人誰還敢用?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包藏禍心?”
殷旭字字誅心,聽得木知府眼皮一跳一跳,他很少和這位爺打交道,平日只看他在三殿下身邊跟進跟出,還真不知道原來他的脾氣是這樣的。
簡直不讓人好活了。
202 時候未到
木知府站在床前三步遠的地方,彎著腰,畢恭畢敬地問:“殿下,您感覺如何了?”
“咳咳。。。死不了。。。”滕譽臉色發白,胳膊腿上都有纏著繃帶,一絲絲紅色血跡在白色繃帶上格外顯眼。
木知府只瞟了一眼忙低下頭,心裡翻江倒海的,恨不得把那兇手抓出來凌遲!
“殿下恕罪,下官近日忙著追查販賣私鹽的幕後真兇,一時沒能察覺到那歹徒,下官這就回去派人徹查此事了!”
“哦?那私鹽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滕譽懶洋洋地問。
“這。。。。三天時間未到。。。”
滕譽擺擺手,“行,那你去忙吧,這兒也用不著你,明天再來!”
“是是!”木知府也不知道為什麼?站在這屋子裡如芒刺在背,身後那道視線當真是想忽略都難。
等走出雅園,木知府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回頭望了那座精緻的園子,眼神冷了下來。
這三皇子看來是不會善罷甘休了,自己也該趁早做決定了。
殷旭端著一碗藥進屋,把門一關後,藥碗隨意地擱在桌上,走到床邊。
“行了,別裝了,趕緊起來!”
滕譽一把扯掉身上的繃帶,一個魚打挺坐起來,把殷旭拉到懷裡親了一口,“你剛才的表情就跟死了丈夫似的,看來那胖知府不會懷疑了。”
殷旭懶得跟他爭論稱呼問題,“明天開始咱們就要提高警惕了,你覺得雅園的下人要不要先趕走?”這裡頭多數是別家的眼線,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滕譽想了想,搖頭說:“不用,這樣容易打草驚蛇,只要派可靠的人守住二門就行了,那些下人就留在前院,想必他們也做不出什麼來。”
殷旭嘴角微微一動,露出個陰測測的微笑,“行,如果他們敢有所動作,就讓他們這輩子也走不出這座園子。”
“扣扣。。。。”門外有人敲門。
“應該是送餐來了。”殷旭將滕譽推倒在床上,蓋上被子,然後去開門。
來的是韓青,手裡提著食盒,身後還跟著兩個抬著水桶的小廝。
“進來吧。。。先把水放著,你們出去把隔壁的廂房收拾出來,本少爺這幾日睡那。”
“是,奴才這就去。”
等二人一走,滕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