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龍親王,我和你原該是一路人,我們有共同的仇人,可是你的仇牽扯太多,這些年迦國連年征戰,你既然是迦國皇族,曾經的皇帝,難道就不該為百姓想一想?你這一動,足以牽扯天下,你真的考慮仔細了?”
迦逸坦言,“我要做的是撥亂反正,若不是壑帝野心太大,迦國又怎麼會連年面臨戰亂紛爭?壑帝本是臣子,卻殘害兄長、謀算侄兒,奪得帝位,此不仁不義之人,何以為君?如今我以謀奪回,又有何不對?”
“呵,那我倒希望你乾脆直接殺了迦烜。”舒蘭目光一睜,“然後是太子,還有壑帝,就像你說的,只要取了他們的性命,你就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你為什麼不這樣做?能謀得天下的人,暗殺之術想必只會更加得心應手吧。可是你為什麼放棄這樣便捷的法子,非要以兵謀天下呢?顯示你有作為皇帝的資質?還是證明你有不輸壑帝的霸氣野心?”
“你既然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位置,可身為迦國帝王,你卻將無辜百姓牽扯進來,無視我們百姓的心聲,這樣就算坐上了龍椅,你會是一個好皇帝?”
迦逸有些好奇地望著她,“我以前竟不知道你是這樣能言善道的女子。”
“我以前也不知道龍親王是這樣不體恤百姓的皇族子弟。”舒蘭反擊道,“壑帝疑心病重,你每每回京,從不和人交往過密,不就是為了避免牽連他人?何以今時今日卻要叫百姓重受戰火之苦?”
迦逸搖頭,“這就是天下。”
“怎麼不說,這是你沒有本事。”
倥傯間,身後的暗衛突然倒戈相向,一把將迦烜推到了舒蘭的身上,與此同時,唐雪松立即反應過來,一招制住迦逸,電光石火間,局勢瞬息變化。
舒蘭接過迦烜,這次她總算看清這個臥底是誰。
赫連遠!
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那剛剛在她背後解開她穴道的人就是他?呵,突厥暗探,到底無所不能到了什麼程度。不過迦國的暗衛也不是用來簡單的角色,前推後擒之間,已經將赫連遠的向上人頭抓在手上。
於是,迦逸成了他們的人質,赫連遠則成了他們的人質。
舒蘭愣了一剎,很快反應過來,她對著迦逸的暗衛們笑道:“呵,眼下局勢很明確了,何必做無謂之爭,區區一個護衛的性命,也能和你們主子的性命相比嗎?您說是不是,龍親王?”
而縱使被唐雪松制住,迦逸的面容仍舊淡定沉穩,“在舒門的眼中,想必性命沒有貴重之分,既然是一命抵一命,那哪裡有什麼區別。”
“龍親王之前不是還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麼,迦國暗衛向來只認主子,只要你的性命有一點差錯,他們二話不說就會自己抹了脖子。是以在他們眼中,就是天皇老子都比不得您龍親王的一根毛髮,何況不知哪裡冒出來的一個異族人。”
迦逸唇角輕起,直接下令道:“廢了他的胳膊!”
“誰敢!”舒蘭厲喝,一手猝然成爪捏住迦逸的上肢,那姿勢分明是要生生卸了他的關節,“你們誰敢動他,就別怪我對龍親王下狠手!”
暗衛們當即停了手,雙手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對峙著。
可舒蘭這樣維護著赫連遠,在唐雪松和迦烜的心裡卻隱隱湧上別樣的味道。他們都能猜到,舒蘭假死的這幾個月,多半是同這個男人在一起,如今她又這般關心他,恐怕……
唐雪松本就知道舒蘭對赫連遠情非尋常,且不說當初他成全他們時,舒蘭到底是真的心儀赫連遠,還是顧慮著他的前程,可想著舒蘭一直維護這男子的樣子,唐雪松便相信,舒蘭對赫連遠是有一份很深的情義在的。
至於迦烜,他好像已經習慣了,她的情愛從來不會都發生在自己身上。就算自己的心口再怎麼痛,也不會有所改變。
迦逸見此景淺笑,“如此還敢說你不在乎他?”
“縱使如此,他們若砍他一刀,我就兩刀還在你身上。畢竟他比不得親王的尊貴,想來會比你更扛得住些。”
僵持的局勢,暗衛赫然不動,舒蘭犀利的目光定在迦逸的身上,可明明是身為階下囚的男人,此刻仍舊有著穩如泰山的氣勢,叫誰也不敢妄動。
“以物換物,以人換人,這可算是公平了。”
舒蘭明白了迦逸的意思,垂了垂眼眸,又側目看了看城樓下,才道:“我會為你們準備馬匹,你們下城樓之後,只要從我們眼中消失,追緝就會開始。”她又看了迦烜一眼,“這是我能勸二皇子做出的最大讓步,若是龍親王不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