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將來或許還有很多像郡主這般身份高貴又貌美的女子喜歡你,我就吃醋了,所以我決定,以後一定要把你好好地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到。”
凌燁低低地笑了起來,聲帶震動,連帶著胸膛處也跟著震動了起來,從胸腔中發出極為性感好聽的低啞笑聲。
他寵溺地凝著她,棕眸中滿是柔軟的笑意:“好,不給別人看,只給你一個人看。”
兩人深情相望,安若望著他深邃寵溺的英俊五官,心底卻無法自抑地漫上一陣陣難受。
她們在這邊傷心難過,那兩個人卻在那邊甜言蜜語。
就沒見過這麼忘恩負義的男人!
“萱姐姐,早知今日,當初你就不該救他!”
趙靖珠現下已然不敢當面拿著鞭子直指著凌燁了,只敢站這麼遠,狠狠地瞪著他。
對啊。
要是她當年不去救他,她不會被烈焰火環蛇所咬,不會中了蛇毒,她的身體不會變得這麼差,寧鳶不會有人護著,他也沒機會如此逼她。
“所以,這都是他欠我的,我並不欠他。”謝芷萱咯咯笑道,更堅定了她沒做錯的想法。
眼見著事情都已經結束了,昔年之事也有了個了結了。
然那位寶萱郡主舉止卻越來越形同癲狂似的,言語之間對自家將軍的指責憤懣和怨懟也愈發嚴重。
付嬴在一旁看了這麼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剛才她發瘋一樣拿著劍指著他們家將軍時他就按捺不住地想站出來了,只是她撤得也快,他才剛動了下腳她就丟下劍癱軟在地了。
於是付嬴默默地又將伸出去的左腳縮了回來。
只是沒想到她的瘋舉還沒結束,到底是不甘心吧,那他就讓她徹底甘心!
將軍不說,他來說!
故而付嬴第一次逾矩地站了出來,也是第一次沒經過凌燁的同意便開口說話了,他面上帶著抹不滿,沉聲對著謝芷萱的方向道。
“寶萱郡主,將軍不說,不代表將軍就對不起你。”
“如果您一直對兩年前之事耿耿於懷,很是介意,認為自己是將軍的救命恩人,甚至一口咬定將軍對您忘恩負義,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那屬下現在就告訴你。”
“當年將軍身中劇毒所需的一味重要解藥,根本不需要郡主您親自冒險去取,因為,鄒神醫手中本來就有。”
鄒神醫便是鎮國將軍府裡另一名軍醫,這事,謝芷萱也是知曉的。
只不過她還從未和這位鄒神醫打過照面。
因為她沒到將軍府時,鄒神醫就外出雲遊、懸壺濟世去了,就差幾天,剛巧和她一前一後的錯過。
謝芷萱固執癲狂的神情一滯:“什麼?”
喋喋不休的幽怨與憤恨陡然消散,她霎時間失聲,轉頭茫然地看著離她只有幾步距離遠的付嬴。
與半路才來的謝芷萱不同,鄒神醫是很早之前就待在鎮國將軍府。
自習得一身好醫術後他便常年為神機營的眾位將士和軍隊裡的重症患者治病療傷,解除疑難雜症,因此神機營的將士們對他都很是尊敬。
但是鄒神醫在邊城待得久了就有些膩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