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的話在喻原的心裡產生了極大的震動,在這之前,他根本沒想過其實喻楚也算是受害者之一。
過了好半晌,他才艱難地開口。
“可你也不該在明知青禾的真正身份下還......”
見喻原被喻楚三言兩語生了動搖,季以沫急得啊,當即搶過話頭。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還有臉委屈,你是受害者又怎樣?!青禾不是受害者嗎?她哪裡得罪你了?值得你費盡心機地對付她。”
“先不說你享受了本該屬於她的幸福生活,父慈母愛,兄長寵溺,高高在上、安穩無憂的過了二十多年,可到頭來,你又是怎麼對她、怎麼對喻家的?”
“你不僅沒有感恩,更生出了非分的妄想,百般阻撓他們親人相認、極力打壓青禾的事業,更過分的是現如今還在劇組下毒手,還把她最愛的男人搶走。”
“說到底,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自私自利的女人,一點都不值得同情,要說意難平,青禾比你更加意難平!”
安若已經完全平復好了心緒。
瞥了眼異常激動的季以沫,她很平靜地反問她。
“所以這就是你隨意汙衊我的藉口?”
喻楚突然冷靜了下來,不再發瘋,激動的季以沫反而奇怪的一愣。
視線上移,冷不丁對上她那雙彷彿早就看穿一切的清澈眸子,她下意識地閃躲了下。
隨即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季以沫暗咒一聲,她心虛什麼。
這個女人劣跡斑斑,本來就配不上楚天璣。
於是重新瞪大眼睛瞪著她,惱怒地叫道,嗓門很大。
“我汙衊你什麼了?本來就是,要是沒有你,我哥.....楚天璣早就喜歡上了青禾,他本來就對青禾很有好感,誰料到被你在中間橫插一腳。”
喻原只是被突如其來的質問給砸懵了,等緩過來,也自然想到了以往喻楚對青禾所做的一切惡事。
不管怎麼樣,這些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他揉了揉額頭,不耐煩道:“喻楚,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放下吧,別再揪著青禾不放了,青禾比你更無辜。”
頓了頓,他再次道。
“楚天璣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很重要,所以拜託你高抬貴手,不要去搶她喜歡的人,昨天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季以沫趁此機會氣勢洶洶地再加了句。
“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再惹青禾難過,我就”
“就什麼?”
一道極力壓制著怒氣的低沉嗓音猛地透過人群傳了過來,不似往日那般帶著漫不經心的語氣,也半分不見平時的風流語調。
只要有腦子的,便能聽清楚那嗓音中含著的緊繃砂礫感,彷彿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像極了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後一絲平靜。
這般熟悉的聲音。
季以沫一滯,適才還張牙舞爪的警告威脅瞬間戛然而止,宛如大冬天裡一盆零下一百度的冰水從她頭頂兜頭澆下,將她渾身上下都淋了個溼透。
“不如你告訴我就什麼?恩?”
楚天璣身姿俊挺,頂著那張奪人心魄、俊美至極的容顏,一步一步地走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