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沒有理他。
“吃完飯再睡,恩?”
“.......”
“你先忍一忍,等過段時間我就讓你自由,現在先乖乖的吃飯好不好?”靳承軒繼續溫聲哄著她。
他是當她是笨蛋呢還是傻子呢?
一股反感和噁心油然而生,安若怒從心起,猛地將他手中拿著的吃食掀翻在地,口不擇言的大聲吼道。
“我說了不吃就不吃!!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你給我滾啊,我一看到你就噁心得不行!!”
像是正好驗證她說的噁心,才剛說完她便陡然推開他乾嘔了起來,一股股噁心從胸口不停地往外冒。
“嘔。”
靳承軒神色霎時間變得格外鐵青,雙眼沁血,渾身肌肉緊繃,氣勢凌厲兇狠猶如一隻張牙舞爪要吃人的猛獸。
安若今晚彷彿就是要故意往他心尖上插刀,刺得他鮮血淋漓。
她慘白著一張虛弱的小臉,諷刺地笑了。
“你不是要把我關一輩子、把我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形玩偶嗎?這樣過下去又有什麼意思,與其被你這樣折磨不堪的關一輩子還不如餓死算了,總好過每天生不如死!”
不知道哪句話突然刺激到了靳承軒。
又或許是她今晚的這番話全都刺激到了他,靳承軒壓抑許久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嘣”地一下斷了。
他深沉地俯視著安若,稜角分明的側臉線條如刀削般肅殺,黑眸幽深而晦暗,眉眼陰鬱而偏執,帶著濃得化不開的墨色。
眨眼間,薄唇微揚,突地露出一抹陰冷而詭異的笑容,緩緩道。
“卿卿,你為何還是這麼執迷不悟呢,看來還是我對你太好了,不乖可是要受懲罰的。”
安若眼神一冷:“隨便你。”
靳承軒眯眸,唇角危險的弧度越發上翹,語氣溫柔而愉悅的說道。
“嘖,可是我怎麼可能捨得懲罰卿卿你呢,就算是要了全世界所有人的命我也不可能傷你一根毫毛啊。”
安若心沒來由的一突,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靳承軒,你要做什麼?!”
靳承軒俯身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聲音一字一頓。
“卿卿,我不捨得傷害你,但不意味著我對其他人同樣捨不得,我對他們從不心慈手軟、憐香惜玉,敢慫恿拐帶你的人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說到最後,他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狠辣。
說完他轉身便走。
安若被他身上的煞氣嚇了一跳,再一聯想到他說的話,急切的扯住他的衣袖。
“等等,你要去哪裡?你做了什麼?”
靳承軒轉身,意味深長:“你不是想知道那個外國人到底怎麼樣了嗎?”
安若瞳孔驟縮,雙眸發亮,然不過一秒她眸中的光很快熄滅下去。
她用力揪住他的西裝衣襬焦急發問。
“他來葉城了是不是?不對,他現在是不是在你手裡?你把他怎麼樣了?靳承軒!”
從他上次開始威脅她的那番話她就敏感的發覺不對勁了,後來她的手機鈴聲再也沒有響起過更是印證了她隱約可怕的猜想。
默不是個氣餒的人。
如果她遲遲不出現在麥城機場,他便會一次次的打她電話給她發郵箱,更甚至......會親自飛到葉城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