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落,蔣珍珠終究還是忍不住捂著臉,悲痛的哭出了聲,語音悽愴。
年少之深情,終不過是大夢一場。
......
凌燁回來得知這個訊息後整張俊臉都黑了,然後隔日蔣大壯便被當著全軍將士的面罰了三十仗軍棍。
眾將士破天荒的看著頗受將軍器重,一向在軍中很有威勢的蔣將軍竟然被當眾仗責了,一時間只覺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蔣將軍這是犯了啥大事了?
然更令他們摸不著頭腦的是,被責罰的蔣將軍不僅沒有齜牙咧嘴的呼痛,反而摸著皮傷肉綻的屁股笑成了一朵菊花。
誰都不知道這位蔣將軍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們就沒見過被罰了還笑得這麼高興的,簡直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蔣大壯想的是,既然將軍還願意懲罰他,那就說明將軍並沒有棄用他,同時也證明他不會再計較自家小女愚蠢的所作所為。
所以他才會那麼高興。
殊不知凌燁只是不想在他和寧鳶快要成婚的大喜日子裡再添血腥,不吉利罷了。
不然在阿六阿七如實稟告他所有事情的第一時間內,以他的手段,這蔣珍珠不褪層皮是不可能的。
只是當時他想著大婚過後再來一一嚴懲這些不長眼的人。
時間飛逝,眨眼間半個月過去了,離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
凌燁和安若也已經許久沒見過面了。
雖然邊城沒有嚴格的婚俗規矩,但凌老夫人覺得還是將小兩口分開一段時間為好。
這樣等大婚當天時便會有不一樣的新鮮感。
為此,凌老夫人特意將安若接去了風鶴院,還下了命令大婚前夕不準凌燁踏進後宅半步。
雖然府中每個人都正在為了兩位主子們的婚事而忙忙碌碌,但不知怎的,銀牙月牙莫名覺得最近府中人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前院裡的人,望著她們的眼神怪怪的。
然待她們倆回過頭去看的時候,那些丫鬟僕人又慌忙低下頭裝作在忙手中的事,彷彿從未看過她們一樣。
因此,她們這股怪異感就更強了。
自從寧鳶搬到風鶴院之後,風鶴院裡什麼都有,平常還有老夫人身邊的丫鬟伺候大小事。
她們便只需在小姐的身邊專心服侍著小姐,幾乎很少出風鶴院的大門。
這兩次出來也是由於小姐平常用的藥材都喝完了,這才去汀蘭閣和前院走了一趟。
銀牙月牙皺著眉頭互相對視了眼,心中不禁都浮上了一團疑雲。
她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自家小姐。
銀牙月牙將煎好的藥端出來時,安若正在小院裡給花苗澆水,澆完水後她還細心地撥弄著上面的汙漬和蟲卵。
月牙幾步走上前,朗聲道。
“小姐,該喝藥了。”
又是喝藥,安若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都快成生理反胃了。
可再難受還是得喝。
她伸手接過藥碗,閉著眼睛將藥一口悶了下去,隨即差點沒被口中的苦藥激得吐出來。
銀牙見狀趕緊將手中準備好的話梅送到了自家小姐唇邊。
安若張唇吃了進去才勉強壓下腹中反胃想吐的反應。
將東西收拾完,想了想,月牙還是將她察覺的怪異之處告訴了寧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