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殿下的身份還這麼金貴,萬萬不能出一點兒事情,如果殿下出了半點差池,就算是將他們幾人的性命全部陪葬也彌補不了。
所以,這頓懲罰他們領的心甘情願。
“事情都辦好了嗎?”
“回殿下,已經全部辦好,新月派長老已死,埋在各派中的暗樁也開始挑起內鬥,相信不用很快,各派內部便能分崩離析。”
“恩。”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黑衣人抬頭望了眼祁慎,有些欲言又止:“殿下。”
祁慎看了他一眼,薄唇輕啟。
“說。”
“殿下,昨晚我們辦事的時候她也在。”
黑衣人便把昨晚刺殺新月派長老時遇到安若以及之後的所有事情都對祁慎說了一遍。
當時他們都以為他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文弱書生,誰想到竟是一名深藏不露的妙齡女子。
當今早看到從殿下房內出來的那張俊俏的臉時,黑衣人的臉先是一僵。
隨即想到了昨晚不經意間聽到的動靜,那分明是個嬌弱的女子聲音,他很快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易容,饒是如此,他眸底還是飛快的閃過一抹驚訝。
沒想到那個在街巷的人就是她。
室內冷不丁地死寂了半晌,就在眾人覺得氣氛快要凝滯的時候,祁慎突然低低地笑出了聲,低沉中猶帶暗啞的嗓音宛如烈獄中的帝王。
“呵呵,迷藥,易容。”
還有耳廓上面的劍傷。
和那抹熟悉的冷梅幽香。
一切的一切,都跟那日珍書閣前的黑衣女子對上了號。
這個女人,是第一個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計還成功了的人,也是第一個在他動了殺意還成功的活在這世上的人。
昨晚,竟然還敢膽大包天的點住他的穴道,硬是給他塞女人。
好,很好!
每說上一句話,暗衛們便像是陡然在尖刀上顫顫巍巍地踩了一腳。
儘管殿下是在笑,可眾人卻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那哪是在笑啊,分明就是叢林裡的猛獸露出兇狠獠牙之前的最後一抹摻了濃毒的窺視,說不出的陰森冷意。
“給我看住她!!”
而仍然在床上睡死過去的安若全然不知她的身份和行蹤在眨眼間便已徹底暴露了,顧自與周公下棋下得香甜。
回到客棧,洗完身上粘跡的那一瞬間身體內的體力值彷彿已經達到了上限,她再也支撐不住地倒床就睡。
這一睡,就直到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睡了一天一夜,安若的精神才堪堪養好,而消失了一整天的系統也滾了出來。
“宿主,辛苦了辛苦了。”
安若彎著眼睛假笑:“現在先別跟我說話,我怕我忍不住將你碎屍萬段!”
話到最後,她完全是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
要不是這破系統,她的靈魂便安然無事,她不用為了補救自己而繫結了系統開始做任務,不用做任務她也不用為了救男主從而失吻失身,而這破系統還什麼用都沒有......
!!!!
打住,往事不可追,安若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心境。
系統灰溜溜地縮了縮脖子,慢吞吞地將那句“這反正也不是你的身體”話給嚥了下去。
它絕對有理由懷疑要是它真說出來了,宿主絕對會立刻暴走!
說不定罷工也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