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1月給延安平劇院的信和1956年8月同音樂工作者的談話)以及有關文藝工作的九個材料;江青同劉志堅個別談話8次,集體談話4次;江青與其他人一起看電影13次,看戲3次,邊看邊談話;看了電影《南海長城》的樣片,接見了劇組的導演、攝影師和一部分演員,江青同劇組談了三次話。
說是座談會,其實主要是江青一個人談,其他人聽。她在談話中的主要觀點,體現在會後形成的《紀要》中。
2月19日,江青對劉志堅等人說,沒有什麼可說了,她有事,暫告一段落,你們可以回去了。劉志堅覺得,來上海花了十幾天時間看了這麼多電影,聽江青說了那麼多話,回去之後總得有個東西向總政黨委彙報。於是,他就同謝鏜忠、陳亞丁、李曼村一起,根據江青的談話精神,於20日晚形成了約3000字的《江青同志召集的部隊文藝工作座談會紀要》的彙報提綱,請上海警備區列印了30份。這份材料劉志堅等人本來是用來向總政黨委彙報的,在給不給江青的問題上還頗為躊躇。不給吧,怕她知道後發脾氣;給吧,又怕她看後不滿意。考慮再三,還是決定送給她一份。21日,他們將材料給了江青,然後坐飛機經濟南迴到北京。
果不其然,江青看到彙報提綱列印件後很不滿意。2月23日,劉志堅一行剛到北京,就在機場上接到了江青秘書打來的電話,說彙報提綱根本不行,歪曲了她的本意,要劉志堅派人去###助她修改,並說此事已告訴了毛澤東,要陳伯達、張春橋、姚文元也參加修改。劉志堅在同蕭華商量後,決定派陳亞丁返回上海參加修改,並交代他:江青要怎麼改就怎麼改,有什麼問題回來再說。
2月25日,陳亞丁返回上海參與彙報提綱的修改。在這個過程中,陳伯達提出了幾條具體的修改意見,主要內容是“十七年文藝黑線專政”問題要“講清楚”,並從三十年代講起;“要講一段文藝方面的成績”,陳伯達還點明說,江青領導的戲劇革命,搞出了《沙家浜》、《紅燈記》這些,這才真正是無產階級東西,要把這些寫進去。這樣,破什麼,立什麼,就清楚了。江青聽後高興地說,陳伯達的意見很好,擊中了要害。
一個與《二月提綱》對立的檔案(3)
按照江青和陳伯達的意見,陳亞丁和張春橋對彙報提綱作了許多修改,加進了座談會上江青沒有講過的東西,文字由原來3000字增加到5500字,使江青的觀點得到更系統的發揮,又將江青的看法改成“座談會的同志們認為”,但題目仍叫《江青同志召集部隊文藝工作座談會紀要》
稿子修改結束時,江青說稿子經張春橋、陳亞丁修改後,她就“不管了”,可以“傳達了”。但事後,她又在不徵求別人意見的情況下,把稿子鉛印後送毛澤東審閱。毛澤東指示江青在上海找陳伯達、張春橋再次對稿子進行了充實和修改。
這次修改稿印出後,江青將稿子送給毛澤東審閱。3月14日晚,江青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信的全文如下:
因為陳伯達同志乘的是下午四點多的火車,我託他帶給你的那份座談會紀要,沒有來得及看,他走後我才發現沒有加紅槓。他那份大概沒有來得及加。現送上加紅槓的一份,請示。雙紅槓是你改的,單紅槓是伯達、志堅、春橋、亞丁四位同志和我一塊商量著改的。好處是有些問題比前一次說的充實一些,缺點是長了些。此外,也恐有不妥之處或不夠策略的地方,請指出並修改。我只是不安,怕影響你的睡眠。志堅同志明天回京,亞丁同志尚在這裡等。你不要趕,他們的創作會議四月初才開。
毛澤東收到江青的信和稿子後,再次對稿子作了修改。並於3月17日對江青的信和報送的《紀要》稿作了批示:“此件看了兩遍,覺得可以了。我又改了一點。請你們斟酌,此件建議用軍委名義,分送中央一些負責同志徵求意見,請他們指出錯誤,以便修改。當然首先要徵求軍委同志的意見。”
3月18日,江青又通知劉志堅和謝鏜忠、李曼村到上海,參加《紀要》定稿問題。據劉志堅回憶:
3月19日上午,我和謝鏜忠、李曼村到達上海,下午江青就召集我們(還有陳亞丁、張春橋),看毛澤東修改過的稿子,並徵求意見。一見面江就說:你們給我闖了大禍。張春橋接著說:因禍得福嘛!(李曼村回憶說,張春橋的意思是說:“我們搞那個東西不行,才有他的這個”。)江青問我們對“紀要”還有什麼意見。我們對“重新組織文藝隊伍”的提法提了意見,認為這樣寫涉及到對整個文藝隊伍的評價,起碼部隊文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