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玉樹見我認出他了不再掙扎便放開手,身形不動。卻與昨晚在宴席上的那個他孓然不同,此刻的他像變了個人。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起來危險極了。
這才是真正的宗政玉樹吧,宴會上的他,只是想激起蕭如是的妒忌,看我出醜!
心中警鈴大作,突然想起了另一種可能。難道他也想借蕭如是的手將我拉離相府?如果不是他激怒蕭如是,蕭如是就不會不顧一切的向宗政贏始要求賜婚,宗政贏始也沒辦法借題發揮的要我們一同進入東宮。
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嗎?他的心計之深讓人防不勝防!
我募的覺得心中陰冷不已,我原本還想算計他,借他的手讓我離開相府。卻不曾想到,我早已成了他的棋子。
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來做什麼?”我防備的看著他。
“來看看本太子的太子妃睡得好不好?”宗政玉樹傾城一笑,緩緩的俯下身來。
“你想幹什麼?”我急忙伸出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他繼續前進。
宗政玉樹停著不動,鳳眼深邃的就像無邊的黑洞,陷進去了就是萬劫不復。修長如玉的手指撫在我唇上,“本太子的東西,不喜 歡'炫。書。網'那個人碰。”
悅耳的聲音帶有一絲還未退卻的稚嫩,就像是琴絃調音的那刻。介於高低兩者之間,撩撥人心。
我愣愣的看著他越俯越近的臉忘了反抗,只覺得唇上一麻帶著刺痛,有淡淡的血腥味飄進鼻翼。
該死的戀童癖,竟然咬我!
心中的怒火讓我瞬間清醒,我曲起右腿向他的要害踹去。不會武功,我看你怎麼閃,佔我便宜。本姑娘二守十八年的初吻竟然被一個小我十二歲的戀童癖給奪了。
第二十四章:反敗為勝
宗政玉樹紋絲不動,我只覺得眼前一晃,他人已在數步之外。我那一踢,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就算不廢了他,也得讓他三個月不能碰女人。
他不是不會武功嗎?怎麼躲的過?
“剛剛才撞傷了背,現在還想把腿也折了?”宗政玉樹涼涼的開口。
“你都看到了?”當時他也在場?
“真是一出好戲呢。”
“你當時是不是在場?”我從床上坐起來,直直的盯著他。以宗政玉謙的身手,有人在場,他怎麼會不知道。
除非宗政玉謙知道但是故意那麼做,可是我敢肯定,他不像作假。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連宗政玉謙都不知道,宗政玉樹當時就在場看著!
有股涼意直直從心底竄起,我抓緊身上的薄被。宗政玉樹,跟他打交道,我真的有勝算的可能嗎?
“你只需要記住本太子的那句話,離他遠點!”宗政玉樹聲音微冷。
“我是人,不是你的物品。”我也冷冷回道。
眼前人影一閃,宗政玉樹已經“飄”過來床邊,下頜突然被他捏起,我不得不仰視著他。
“你是個聰明人,識時務者為俊傑。本太子能將你從相府拉出來就能將你送回去。”宗政玉樹的表情就像在說天氣一樣隨意。
我知道他說得到就一定做得到,我原以為他不會武功,空有一張皮囊。現在看來我是大錯特錯。低估了他也高估了自己。宗政玉樹不僅武功高深莫測,心思更是迥異難辨。
“你的目的是什麼?”脖子仰的好酸。
“你不妨猜猜?”宗政玉樹放開我,走到桌邊倒了兩杯水。自顧自的坐下喝起茶來。
“沒有人知道你會武功。”這是肯定句,他那雙細白如凝脂的手就是最好的掩飾。
我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坐在他的對面,端起另一杯茶。說了這麼久,還真是有點渴了。
“說重點!”聽口氣有點不太高興。
“你以為我是展正中的探子?”我撇撇嘴,現在還不能得罪他。
“探子?那個老狐狸最擅長的就是美人計。”宗政玉樹意有所指。
美人計?
“我和展顏人?”他不知道我要脫離相府的真正原因?
“你不是嗎?”
“我只能告訴你,我跟他不是一路的。”
原來他的目的是這個,以為我是展正中培養來對付他的棋子。想趁我羽翼未豐之時將我禁在身邊,反過來利用!
“哦?”宗政玉樹有些惱怒,探虛不成反被我識破目的。
他以為我怕被送回相府是因為怕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