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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她自問過,她真的能做到嗎?

這個答案,顯然是否。

進了村,往南走,最南邊的那座農家小院就是她後來找人蓋的獨居的屋子,丫鬟婆子都被她丟在莊子裡。

丫鬟婆子也算是真的心疼她,知道她自學成醫後,就暗中支援著她,除非是家中來人,一般不會來她這裡。所以,如今她屋內傳來的陌生氣息,肯定不是莊子裡的丫鬟和婆子。

嗅了嗅,空氣間充斥著血腥味。

將藥簍放下,婉兒推門進入自己的屋內,入眼一個白衣男子趴在屋內的床榻上。

婉兒心裡一急,也顧不得去探討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了,現下救人要緊。耳中聽到一些馬蹄聲由遠而近,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瓷瓶,走到屋外,將瓷瓶裡的粉末倒入一旁裝著半桶水的木桶中。

拿著瓢舀水在院子裡灑了灑,不多會兒,那濃郁的血腥氣就這麼簡單的消散了。

進屋時,往後瞥了眼,看到幾道陌生的身影朝她的小院過來了,她不欲與這些江湖人士有瓜葛,閃身進了屋子。

將那白衣男子的身子翻開,入目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婉兒只是掃了一眼。便專心致志的檢視起他身上的傷痕來,那些傷痕大多是劍傷,背上有幾處明眼一看就能看出這是被偷襲所致。

看到他頭上也在流血,婉兒上前檢視,前額處磕破了一個口子,看樣子還挺深,摸了摸後腦,鼓的有些異常,應該是腫起來了。

正準備去打水的時候,從男子耳邊看到了一處不和諧,摸過去,沒多會兒,一張很薄的人皮被撕了下來。

而人皮底下,竟是一張俊美的娃娃臉白皙滑嫩的肌膚,讓身為女子的婉兒見了都為之嫉妒不已,還有那濃密纖長的睫毛,婉兒暗誹:一個男人長這麼長的睫毛作甚。

將人皮面具隨手扔進空間暫時放著,將白衣男子染血的衣服脫下,也暫時扔進空間裡。

好在她空間裡有男人的衣服,是她為了以防萬一裝男人時所穿,大小皆有。

取了一套乾淨的褻衣褻褲為他穿上,若不是婉兒有內力傍身,這還真不是她一個姑娘家能辦得到的。

拉過被子為男子蓋上,婉兒拿著盆架上的銅盆走到院子裡打水。

一個穿著榴紅色衣裙的女人突兀的出現在她的前院裡,看到婉兒出來,顯然一驚,婉兒就站在門口,手中端著銅盆,靜靜的凝視著那個女人。

柳飄雪見婉兒不驚不叫,不似普通農家女,眼神陡然一厲,衝婉兒喊道:“你可有見過一個受傷的白衣男子?”

“沒有。”婉兒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走到井邊,淡定的打了一盆水:“姑娘要是沒事,就打哪來回哪去,別驚擾了村上的人,村裡都是些樸實的村民,受不起你們這些江湖人士的驚嚇。”

“哦?看來你也不是一個普通農女吧!”柳飄雪冷笑一聲,眼睛瞥向婉兒剛才走出的屋子,略帶嘲諷的說。

婉兒眼睛根本不看屋子,抬起頭看向柳飄雪道:“我自然不是普通農女。”

“你到底是誰!說,那人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柳飄雪說著話,就要往屋子掠去。

婉兒足下一點,端著打著水的銅盆落在屋子門口,手中一根金針出現,柳飄雪還沒反應,一根金針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誰!”柳飄雪暗恨不已,咬牙切齒的說道。

婉兒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淡淡的凝視著她的眸子,平淡無波:“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醫女子,這屋內住著的乃是為我上山採藥,卻不慎從山上摔下來的丈夫,他需要休養,還請姑娘不要為難與我。”

“笑話,我又怎知你說的是不是實話,若是這屋內躺著的是我要找的人呢?我為何要信你!”話中意思很明確,我沒看到人,我才不信你。

“我不欲與姑娘為難,這樣吧,我讓你看一眼,讓你確定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如何?若不是你要找的人,那麼姑娘就早些離去,不然,我也不是吃素的。”將手收回,揚了揚手中的金針。

柳飄雪眼神微暗,可對方輕功頗高,她怕也不是對手。

只要確定這屋內不是那該死的朝廷鷹犬,便依了這女人的話,遠離這裡又何妨。

“好,我答應你。”柳飄雪點頭。

婉兒微微一笑,讓開身子,柳飄雪推門看過去,那男人正好臉朝外,柳飄雪乍見到那男子時也是一愣,隨後看這會醫會武的女子也年紀不大後,才稍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