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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來,如今正好可以用上。”

他一拿出這東西,那股子清幽香氣便撲鼻而來,夕鳶接過一瞧,原來是個鏤空描彩的玲瓏手爐,做的精巧細緻,上頭的花紋皆是手工雕琢而成,又漆了一層彩繪。雖然如今光線幽暗,看不太真切,夕鳶卻也能瞧出這手爐是精心之作,與平日見著的模樣都大不相同,也屬於這個年代的“進口商品”了。

手爐裡頭放了一塊小小的銀炭,卻不會漏出,握在手裡頓覺暖意融融。夕鳶把玩了片刻,越瞧越是喜歡,便不忍心推辭了,“多謝你了,這手爐雖不大,可看得出工匠用了極巧的心思。炭火被固在中間,爐壁雖是鏤空,卻不會有炭落出,放在袖子裡最好不過。”說罷,又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只是,這東西也不多見,想來也十分貴重……”

宇文哲笑道:“寶劍贈英雄,這手爐得你喜歡,也算是值得了。錢財乃是俗物,就不要提了罷。”

唉,凡是這種能夠脫口說出錢財是俗物的人,都是不缺錢財的人,首當其衝就是宇文昊、宇文哲這種高富帥……夕鳶低頭擺弄著手爐,心想既然如此,自己若再多說什麼,反而顯得矯情起來,不若大方一笑,“那就多謝你了,我也沒有什麼別的好東西,那鋪子裡的香皂卻是不缺的,改明兒我打發人送到你府裡去。”

宇文哲玩笑擺手,“哪裡能讓你做蝕本買賣?”

“哎,這個本來也是暴利行業,不會蝕本的。”

兩人一言一句開著玩笑,夕鳶覺得心情也開朗了許多,連吸進去的風都甘甜了幾分,“你還不回去?今日是皇上特意為你擺的接風宴,你這主角離席太久,只怕不妥。”

宇文哲微微頷首,溫潤笑道:“你先回去便是,晚風寒涼,你就不要在外久立了。”

夕鳶知道他們二人須得隔開些時辰分別回去,如今宇文哲這樣說,她也不作多餘推辭,笑著屈了屈膝,轉身離去。

只是懷中的手爐,香氣幽幽,一會兒回去宇文昊只怕要問起來,還得再想個說辭才行。

唉,真是……夕鳶嘆了口氣,封建社會的制度實在害人,自己和宇文哲分明是朋友的身份,卻還要處處避諱。明明兩人清白的不得了,卻連碰面都怕讓人瞧見,私下贈物這種事情,就更說不得了。

回去之後,宇文昊笑而抬頭,隨手握了握她的手掌,“去了這樣久,手掌倒不算涼,看來是穿暖了衣裳。方才我還想著,讓人去給你送件厚實衣裳,卻又怕你二人走岔了路。你方才可是從御花園落入了百花叢中?怎麼身上這樣香,方才我記得倒是沒有的。”

夕鳶柔柔一笑,“有勞王爺惦記了,方才在太后宮中,得了太后一樣賞賜,王爺瞧瞧,是不是好東西?”說著便將手爐取了出來,擺在案上,如那手爐本就精美,如今讓這扶華殿的璀璨明光一照,更是顯得熠熠生輝。

宇文昊拿起端詳一眼,笑而頷首,“確一眼,笑而頷首,“確是不錯,看模樣倒有些像波斯的東西,太后賞的,你便仔細收好罷。”

夕鳶含笑應下,又隨口問道,“怎麼今日瞧著,嬪妃彷彿比先前多了些,有好些生面孔呢。”

“你可是忘了不成?先前選秀入宮的秀女,如今可不都是小主嬪妃了,自然要出席在列。”宇文昊晃晃手中的白玉杯盞,抿了一口上好瓊漿,“皇兄又得了佳人諸位,也不知這裡頭哪個得的愛幸多些。”

夕鳶卻忍不住輕聲自語,“弄那麼多老婆,也不怕寵幸不過來,回頭連鼻子眼睛都不記得了。”

她聲音雖小,卻讓宇文昊聽了個真真切切,不由失笑,“你這話在我跟前說說也就罷了,若是讓旁人聽見,這可是不敬之罪。”

夕鳶不以為然,輕輕哼了一聲,低低道,“皇上雖然與皇后伉儷情深,卻還是娶了這樣多的嬪妃,三年一選秀,每三年都要有新人入宮。若真是隻愛皇后一人,皇上如何能與其他女子夜晚同寢呢?”

宇文昊望她一眼,淡淡哂道,“帝王之家,情非得已。”

夕鳶不可置否,端起手旁的甜品喝了一口,卻聽宇文昊含笑低聲道,“你既這樣喜歡兩個人的清靜日子,那改明兒,咱們尋個青山綠水的地方去住著,誰也打擾不著,好不好?”

她聞言先是一愣,回頭卻對上宇文昊含笑的眸子,只覺得嗓子眼裡的雪梨燕窩將將好卡在那兒,一下咳了出來,“咳咳……你……你胡說什麼呢……咳……”

宇文昊見她捂著嗓子不住咳嗽,憋得臉龐都泛紅了,不禁笑著搖頭,遞了杯茶上前,溫聲道:“你慌什麼?喝口水壓一壓,我是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