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鬼影子也無,總不是辦法。”
“明日宴請本地文士,後日宴請本地富紳,開市倒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有個人不好辦,我得親去見見。”
“殿下。”外頭有人來報,析齊明哲也不放開他,就這樣攬著紫稀讓人進來,“有人求見,說是藍公子舊識。”
“舊識?”不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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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藍紫稀看著夏鳴金驚歎,“不是說回了桐城老家?”
“這個呀,說來話長,”夏鳴金坐下飲一口茶,才說了些經歷,盡是人文風貌及各地習俗,降到有趣時兩人都忍不住拍案大笑,這一聊就是一下午,直到析齊明哲回來,這才打住話頭準備宴席,紫稀學堂裡的狐朋狗友不如藍琪多,單算交情,只夏鳴金罪是要好,剛開頭三天兩頭打架,到後來狼狽為奸攤銀子,這一見自然親熱,席上也嘻嘻哈哈的聊。一頓飯吃過,夏鳴金被領去休息,紫稀捧著爐子在哪嗑瓜子兒,析齊明哲跟他說話也沒搭理。
“剛才還高興,這就悶上了,算哪出啊?”乾脆把人拉懷裡抱住,可紫稀個兒長的也高了,坐到懷裡都快包不下,弄得兩人都難受,紫稀掙扎出來,搖搖頭道:“我就奇怪,夏鳴金這裡來是要幹嘛,上次雖說為你哥哥的事跑了吧,我在掖都卻碰見過一次,那回析齊安延也在附近,照他那時候說的話,好像還知道些什麼,既然如此,怎會那麼膽大往閻王跟前撞,要說是碰巧還罷了,明明卻是專門跑去的,你說怪不怪?剛才說來說去全講的笑話,沒一件要緊的,我就不明白,難不成皇上還在滿世界追他?”
“怎麼想這些,許是說來不合適罷了。”
“也對。”
再說藍稀林,鬱鬱寡歡加上氣藍紫稀,身體越來越差,雖然以前也沒多好,卻也不會連著一個月都臥床不起,紫稀煩他管自己,也就不怎麼上心,加上本來他就弱,也慣了,藍稀林這樣一倒下去拖了幾個月,沒等到京城來人,昏迷不醒十幾日後就那麼去了,藍稀竹的信一封一封寄,紫稀愣是半封也沒收到。
夏鳴金是從金麟得了紫稀的所在才來,當然也知道藍稀林的事兒,只是一句也不提,裡頭有他的道理,夏鳴金還在奉馳時,便與析齊明哲搭上路,不然當初也不會跑的那般快,析齊明哲半部九音聖書把吧藍紫稀從析齊安延手裡換過來,夏鳴金藉口跑來投奔,自然不能把藍稀林的事說出去,那是他唯一的親兄弟,到時候親自送遺體回京,再要換回來,可就沒那麼多東西能拿出手了,這當然是合了析齊明哲的意,卻不是夏鳴金的目的,要說他什麼目的,實話說起來,他自己也不清楚,那只是奉了命,山莊的人發的話,他哪能不聽的,他想著藍紫稀冤枉,他可比他還冤,就是先前跟藍紫稀打的熱鬧點吧,引來個析齊明哲,這還罷了,奇蹟山莊的人也三五不時來那麼幾發子,剛開始還以為是外公認識的江湖人,那身手,那氣度,可不是一兩般的主,當場就對從前以為不怎麼樣的外公澎湃了崇敬之心,還在研究,原來高手不但伸手高,境界也高,人家那叫個不被俗世俗物所迷惑,後來明瞭,奇蹟山莊的外僕,專門外頭跑腿的,賢智師傅三兩下把他收服,往後全要聽他吩咐,想啊,那謎樣山莊的人居然讓他見著了,不激動是假的,只是賢智師傅讓他乾的那些事兒,雖也不是什麼大事,可總也猜不出來這山莊是要幹什麼,旗安著君臣兩立,垠廖的疫病,掖國的內亂,似乎來得似乎巧的沒話說,怎麼看得意的就司鹿。不過許多事,知道的多了反而命短,當初他一門心思就想著爭家產,眼下夏家那點東西拿到手裡可是太容易了,反而提不起心思,藍紫稀什麼身份他不清楚,不過見左右不少山莊的人護著,想是性命不能傷的,便也不多傷神。
夏鳴金來的當日,牢裡有個犯人不知所蹤,雖然這人十分了得,可既然小時的無聲無息,自然早有準備,這回要找也是徒勞,便將此事先放下,成王準備回金麟,餘下諸事還要考量,析齊明哲有不少謀士幫著,雖然忙些,卻處處有條理,不費多少心思,只這錢糧招攬的狠了,紫稀看在眼裡,這是要為打仗做準備了,就不知這一歇能歇多久,糧食長一茬要一年,兵器要一件一件打,冬衣傳了有幾年,新的該換上,餉銀倒夠,這都是析齊明哲唸叨操心的,聽得多了,也放在耳裡,當初想著建功立業,天下揚名,可要當英雄就要求個正統大義,否則多大的功績也是奸人亂世,如今析齊安延為旗安正統,成王野心勃勃,註定是不顧悠悠眾口了,可他終是與他們不同,只是少年心性忘不了名忘不了利,就算有個成王敗寇,不看那江山正統的陪那人並肩拼上一拼,可憐高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