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建的比皇宮還輔路宏偉,只不像皇宮那樣花裡胡哨講求富貴,白色的磚牆房頂被太陽照的閃光,紫稀被鎮住,這麼大的地方怎麼會沒被人找到過,剛才進的挺輕鬆,難不成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陷阱?
偌大個宮殿人卻不多,雖然雕刻精美卻倍顯荒涼,悠悠擾擾的琴聲斷斷續續,一種遺世的蕭索,就像傳說的那樣,這個宮殿存在的年代過於久遠,雖然沒有任何破敗陳舊的痕跡,但是隨著時光老去的歷史,依然在空氣裡凝聚著久久無法散去,藍紫稀有一種感覺,他脫離了他生活的時代,回到一個無法前進也不會後退的空間,空中飄著幾片紅葉,輕輕的涼風也將地上散落的捲起來,夕陽就在靠左的山坳裡,放著劍光還未睡去,高窗上的少女逗弄著籠中綠鳥,笑語低喃散落在漸漸冷落的晚風裡,帶著淺淺傷感的靜謐。
車過了兩道高牆最終在正殿前停下,早有人列隊守候,他們不是宮人,紫稀知道,就連為他們準備洗漱的少女也有著閨閣千金式的優雅與靈巧,完全沒有皇宮宮娥的謙卑與低猥,她們穿著美觀而簡潔,高綰的髮髻清爽乾淨,沒有如一般女子一樣摸著油光可鑑的發膏和精油,有的素臉,有的施著淡淡胭脂,紫稀頭次發現女兒家沒有那樣精心打扮是如此迷人,像鄉間早起的採花少女,有著最純粹的美色。沒有太監,忙碌著的男子舉止有禮,他們只對一個人謙恭,燁寧神色淡然,等紫稀洗漱完畢,整個宮殿已經看不見其他人,空曠的殿堂裡只聽見自己的腳步聲,這裡是第四層,宮殿的最高處,紫稀穿著寬鬆的衣袍,披散著溼水的頭髮在安靜的殿堂裡參觀,精美的雕飾,華麗的花紋,仰著脖子才能看見的屋頂,裝著夜光珠的燈盒已經被開啟,房間裡氏均勻平和的明亮,牆上巨幅的壁畫,畫的是長著犄角的巨型野獸,有的怒目圓睜,露著尖尖的獸牙,有的神態安恬,優雅的倚著青石小憩,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哪個傳說神話裡有這種模樣的怪獸,也不知道燁寧在哪,紫稀出了房間到走廊上,東邊有一個露天陽臺,長袍被晚風吹得嘩嘩作響,天幕已經變成暗藍色,稀疏的星子一閃一閃,紫稀瑟縮一下還是退回去,走廊上看見陳鴛,就是那個愛穿桃紅衣服,和自己一樣被送來當祭品的妙齡少女,看見紫稀點頭一笑迅速進了主廳,估計是在找燁寧的,紫稀說不上心裡什麼滋味,因為實在不知道燁寧究竟把他當做什麼,也許真的只是個有用的祭品,只不過這祭品被濫用了幾回,用在不該用它的地方,心裡無論多彆扭,紫稀還是不敢對燁寧說這些話,他怕他,他說得對。
回到房間躺到床上,這會頭髮還沒幹,粘在頭上膩膩的,自從那次後,燁寧再沒跟他做過那種事,有時夜裡抱著他一起睡,有時不跟他一起,紫稀當然不是在埋怨被冷落,而是在想,可能他與陳鴛功用是一樣的,當然,他們本來都一樣是祭品,這個覺悟讓他很不舒服,燁寧是怎麼樣的人,自己並不瞭解,也許把他們當作需要不時寵幸的所有物。
這裡太安靜了,白色窗幔垂到地上,連這巨大的床都是玉石制的,一體的白,回來時見廣場上開著明黃色的花,一樹一樹的,沒見過,明兒一定要下去好好看看。
“怎麼頭髮溼的就躺下了?”燁寧這時候進來,長頭髮直直的垂著,手裡還提著食盒。
“恩,就覺著累。”紫稀一跟頭坐起來,“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我怕跑出去回不來還找不到人問路。”
“明天帶你去熟悉,這裡一向不需要那麼多人,他們忙的差不多都自己回去了。”一邊將飯菜從食盒裡拿出來道:“沒那麼多人伺候,你怕不習慣了。”
“哪裡,我以為你是萬金之軀在哪都要隨從千百的,真香。”
“那就多吃點,我又沒殘了,就是出去的時候回多點人方便打點,在家還要那麼多人,只有你們那些皇帝,才有問題的吃幾筷子菜都有人看著還要記錄。”
看他擺菜動作嫻熟,不像是第一次做,可是想到同他一起用飯那些規矩,說的這些就不可信了,紫稀坐好,不知要不要等陳鴛。
“動筷吧,你又不是我的家僕,還是,想我餵你?”
“那陳鴛姑娘呢?”
“她那邊有人伺候,不用管了,今兒早點休息。”
“哦。”紫稀拿起筷子,這人在外邊派頭比皇帝都大,一回來就成好好先生了,這變化也太大了。
這回不知道什麼原因吃的挺多,肚子都鼓起來了,明明路上沒捱餓,怎麼像許久不吃東西一樣,好在對面人似乎沒注意到,吃完飯就收拾了食盒出去,紫稀有點嚇到,這人居然自己收碗筷,自己長這麼大也沒幹過這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