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卻被一把拉住,“這幾年,你這身子大概被那世子調教習慣了吧,往後便該我親自調弄了。”
|網|“你。。。”
燁寧又突然放開藍紫稀,像是剛才什麼也為發生,平靜道:“天涼了,回吧。”又捏捏紫稀的手,道:“還是早日養回去的好。”
“莊主剛才說的,什麼意思?”藍紫稀卻不為所動。
“紫稀不是早就知道。”
“紫稀何德何能,讓人拿一座江山來換。”
“江山換不來,其他東西倒還成。”
沉思半晌,藍紫稀終於低頭:“勞煩莊主告訴紫稀,似清楚又糊塗,幾年下來,也分不出真假了,只是即便要死,總得死得明白,不然閻王殿上也不好分辨。”
燁寧靜靜看著藍紫稀,終是嘆一口氣:“今日去我那過夜罷。”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茶樓,遣了跟來的人回去送信說晚上不回了,便一言不發坐了轎子跟燁寧走,心裡的念頭冒了一個又一個,知道不知道又能如何,時至今日,藍紫稀早已不是當日那個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的意氣少年郎,走進生活,方知生活不易,理想在現實的洗淘之下,褪色再染色,最終擺在面前的,只能是現實的模樣,將來如何,似乎這一刻變得無比飄渺,連日來不曾斷絕的恐慌,再一次向藍紫稀襲來。
明明路程不遠,轎子停下來時卻發現天已暗了,也不知為何突然困得慌,眼睛像是被黏住似地用力也睜不開,幾個哈欠打下來,燁寧乾脆讓他先休息,紫稀想著,什麼話也不急著一時半會,便洗了身上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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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楊花還沒謝盡,析齊安延終於派兵鎮壓叛國罪臣析齊明哲,振武將軍意氣風發,當著朝堂文武百官的面立下軍令狀,不拿下析齊明哲誓不
為人。
旗安似乎就要拉開內亂的帷幕,藍紫稀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沒有病痛卻總是全身乏力,並且變得十分嗜睡,從那日去了燁寧住處開始,那人
便一直沒讓他離過身,至於原本想問的,又被順理成章略過去。
“起來吧,你表哥來看你。”
迷迷糊糊中被叫醒,藍紫稀尚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