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十餘載,不曾有二心,然九五年高,周遭小人纏繞,日久天長,誘惑聖聽,取信讒言,汙成王為復仇,欺君罔上,吾得始末,奔走以告,夜闖宮門以九死之身正言,不料妖魔霍亂,竟反被誣以不尊之罪,悲憤之中,只得盤桓遠走,本意冷心灰,不欲問高堂滋事,彷彿聽聞,忠良遭難,此吾勸諫不力之罪,實難閉目塞耳,不相問聞,匹夫有正義之責,見屈不令其申,安讀聖賢書乎?見冤不令其鳴,不事君子之道乎?嗚呼哀哉!賢良不令立其身,大義不得正,廉潔不令立其身,黎民不得養,天道不令立其身,君子不得聞,嗚呼哀哉!今奔走東西,告以上天及萬民,順之,上。
這書來的不懷好意,一方面說皇帝被小人矇騙,一方面又呈上皇帝罪狀,無論看的人怎樣取捨,前太子與成王始終是無辜的,加小成王一家遭難,死的死,抓的抓,成王半路遇襲本就博了同情,京城久居之人,自是知道十幾年前,成王赴京奔喪,帶著妻兒來,抬著棺冢回,此時真相大白,皇帝稱眾矢之的,九五之尊不善待功臣,卻奪其妻殺其子,如今跟要趕盡殺絕,幾位老臣長跪正堂,請求皇上澄清事實,以止廢太子妖言惑眾,皇帝盛怒之下摔袖退朝,次日,數位大臣爭相辭官,析齊安延在太華宮摔了所有能摔得東西,白天下書查盡卻堵不了悠悠眾口,為今之計,只有令成王南迴修養,小成王與世子析齊明哲被提出大牢,軟禁於明陽宮。
前太子集結十萬大軍一路東進,直指奉馳,三軍即動,怎會輕易撤軍,小人不除,誓不回師,皇帝令下,折振武將軍領軍二十萬舉兵向西剷除亂黨。
朝廷之事果真是瞬息萬變,藍成軒告病不上朝,成天與藍段下棋拼學問,藍琪倒是滋潤,每日大街小巷,茶樓酒肆混著,收集所有新到訊息,藍紫稀也閒在家,日日被林氏藥膳養著,細細嫩嫩能與女兒家拼上一拼,怪他怎麼鍛鍊,卻只長高不長壯,最安靜就數林先生,不再到巷口宣揚君臣之綱,奪人妻女,本就不齒何況是兄弟內眷,輪到帝王身上,成就了昏庸之名,話說今上登基以來,一直勤懇社稷,旗安也國富民強,他本不失為一名賢君,臨了了卻晚節不保,得了昏君名聲,真真倒黴到家。
那日紫稀正用飯,宮裡太監來請,說太子讓進宮相伴,紫稀放下箸跟了去,析齊安延明顯心裡不順暢,正黑臉與楊恭如說話,見紫稀來笑笑道:“紫稀最近忙於何事?”
“兄長欠安,送到山莊修養,剛置辦了日用。”
“這幾日宮裡清靜了。”
“宮裡不是誰都能來的,自然清淨。”
“我們覺清淨,就怕王叔嫌寂寞,走,去陪他下下棋也好。”
明陽宮裡小成王爺正在逗狗,見人來便讓到正廳說話,紫稀見他們東拉西扯沒意思,遂出門去尋析齊明哲,果見他正在院子裡吞雲吐霧。
“你倒像個老太爺,離不了這勞什子兒。”
“蛋兒來了,坐。”見紫稀來,析齊明哲忙把他讓到石凳上。
“太子要與王爺下棋,我便來找你。”
析齊明哲臉上犯了愁色:“前兒還說開了罪去你家做客,又失了準頭,我以後還是什麼都別幹了,一地方待著,人找起來也方便。”
紫稀也不知說什麼,他是膜拜著小成王爺長大的,見了人到只敢看一眼,只好拉他說些風花雪月的,還好析齊明哲也心胸寬廣,不在愁事上流連。紫稀見他明晃晃一張笑臉,繞的人眼暈,有些兒不好意思,他卻還說得起興,連也漲的通紅。
“這什麼味兒?挺奇怪,不是奇怪,是挺別緻的。”藍紫稀聞他身上一股想,淡淡的,卻十分明顯。
“煙香,抽的久了就有味了。”
“倒像女兒家用的香粉兒。”析齊明哲紅臉道:“這怎麼一樣,你哪裡曉得,這可是。。。。。。”
“是什麼?”
“你真想知道?”
紫稀覺有熱氣噴臉上,他比紫稀高了一個頭,彎腰湊到臉上說話,鼻息噴臉上了,聞著煙香的味兒,紫稀覺得渾身發燙雙腿發軟,竟一字也說不出,撤離開去又說其他名堂。析齊安延過來時,就見這樣情景,兩人並肩而立言笑晏晏,一個是明珠初露,一個是美玉無瑕,說不出的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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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武將軍首戰告捷,在秦北燕子灣狠狠挫了析齊正羽的銳氣,使得皇帝龍心大悅,多數人卻不如以往得勝那樣歡欣鼓舞,不論開戰理由如何,在自家院子裡打仗,慘重損失都是自己的,更讓大臣們擔心的是垠廖趁火打劫。旗安兩百萬軍隊就有七十萬小成王爺手上,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