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如人。答案几乎無法說出口,聲音小的似乎只有自己能聽見,我說,沒,還沒......哦,不,我正打算買呢。
老巫婆哼了一聲,我能感覺到她的不屑,說,現在股市這麼火,那你現在是炒股呢,還是買基金,或者有別的什麼投資方式?
我無言以對,這些問題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因為感情問題困擾,這幾個月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來。
老巫婆看我的表情,馬上知道了答案,說,都沒有吧,好,你的情況我都瞭解了。
我把頭轉向了窗外,車在高速上緩慢行駛。風景變幻,如同我的心情。
車內一時安靜了下來,我沒有回頭,潛意識中感覺似乎有四道目光在我的背後直射過來,火辣辣的,刺的我的耳朵有點燒。先前還想把乖乖貓騙上床的念頭正在一點點的消失,甚至,現在,只想逃離。
老巫婆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說,一個成功的人,要在什麼階段要辦什麼事,你工作三年了,前兩年在房價還沒漲的時候,就應該買房、買車,解決這些最基本的東西。現在趕上股市這麼火,要有資金去投資,這樣才能發起來,靠一萬來塊錢的工資,在北京也就只能過豬狗不如的生活,還怎麼養活我女兒,買一件普拉達都不夠。該買房買車的時候沒有買,該炒股炒基金黃金的時候沒有炒,像這樣的人,都已經被社會淘汰了,是這個社會的失敗者,我怎麼放心把女兒交給這樣的人呢。
乖乖貓淡淡說了句,媽,快到了,你就少說兩句吧。我聽不出來她是在揶揄,或者說是想幫我說兩句,但這一刻,我的心被老巫婆的話深深地刺痛了。
這樣怎樣的一種痛,不是心痛,不是失戀的痛,不是落寞的痛,不是愛的痛,而是被輕視的痛,被人看不起的痛,被直面自己不如別人的痛。
我不得不承認,老巫婆儘管刻薄,但一點都沒有說錯。
車停在了崑崙飯店門口,不用找藉口離開,其實我已經釋然。我長出了一口氣,終於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了。
司機一邊打票,一邊扭頭看了後座一眼。我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會不會心有慼慼,或者是在一瞬間也被刺激了?
老巫婆下了車,徑直往裡面走。我連忙跟上去說,阿姨,我中午是請假來的,下午還要開會呢,現在不能陪您了,真的很對不起,我得回去上班了。您看......要是晚上您方便的話,您想去哪裡吃飯,我再向您請教。謝謝您了,阿姨,您的話讓我很受啟發,以後我會加倍努力的,希望在不久的將來能讓您滿意。
她給我上了人生一課,這話我是由衷的。老巫婆似乎想從我的臉上看出點她那番話的反應來,但很顯然她失望了,我一臉平靜,語氣誠懇,不卑不亢,態度堅強,一點也沒有被她擊倒的意思。
老巫婆嗯了一聲,看了我一眼,停頓了片刻,若有所思的樣子。很快,她臉上的表情顯得和顏悅色起來,問我,多情呀,你家人在北京嗎?
我心說,果然是當官的,表情轉換隨心所欲。不知道她居心何在,但這個問題我沒有必要去隱瞞她,實話實說,說,我媽在呢。
老巫婆點了點頭,似乎想了想,然後說出了一句完全超出我和乖乖貓意料之外的話,說,那好,晚上我跟你媽見見吧。
我和乖乖貓面面相覷,幾乎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這次乖乖貓終於站在了我這面,說,媽,多情他媽,你就不用見了吧。我們......談了也沒有多少時間,我......還沒有到那一步呢,你這麼急做什麼呀。
老巫婆斬釘截鐵,不容置疑,說,不行,今晚我一定要見多情她媽。哦,到時候你們去忙你們的,我跟多情她媽單獨聊聊。
乖乖貓還想爭辯,剛說了兩個字,媽,您......
老巫婆一聲斷喝,怎麼,你長大了不聽媽的話了,我決定的事,什麼時候改變過?我也是想給你找個好人家,這樣我要有什麼事也就安心了。你誠心想氣我,是不是想讓我早點去見你爸?
乖乖貓看了看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沒有勸解,心說見就見吧,大不了給老孃解釋清楚,說我是冒充對方男友的,這樣帶來的後果則是乖乖貓無法冒充趙豔,會讓我又陷入難堪的。
但事已至此,先走一步是一步吧。我突然感覺很奇怪,老巫婆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要見我老孃嘛,更何況還撇開當事人。要想拆散我和乖乖貓,那些話其實就已經夠了。我看她此時跟我說話的語氣和藹,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盛氣凌人,反到有一種認親家母的感覺,更加覺得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