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不願意。至於我,至今還未娶妻,而且先前也看過了。沈大人何必如此忸怩?”
他知道對於像他們這樣冷靜理智的人,還是分析情況更有說服力。在加上他摸清了沈未要強的性格,最後稍加刺激十有**能成。
果然沈未聽完了尹濟的分析,覺得確實是這樣,不再抗拒了。而是沉默著不說話。
唯獨讓她耿耿於懷的是最後兩句。
咬了咬牙,心中做了決定,沈未撐起了身子抿著唇去解自己的衣襟。意識到尹濟就坐在床邊,她手上的動作立即停住,皺著眉對他道:“往後面坐,我叫人挖出你的眼珠子。”
她的聲音虛弱,氣勢卻很冷然,明明臉上因為失血而蒼白。兩頰處卻偏偏泛著紅暈。這樣的矛盾和病態實際上撩人極了。
知道再刺激兩句恐怕她真的會翻臉,尹濟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隨著她單薄圓潤的肩頭露了出來,尹濟眼中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眸光越來越深邃、越來越火熱。
他對自己十分了解。他不是個**燻心的人,所以對沈未的這份色心多半是走心的。
只是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試著找出走心的緣由。
沈未背後受了傷,所以沒辦法束胸,是以很快整個線條柔美、白得發光一樣的後背就露了出來,那一道刀傷觸目驚心。
因為沒有看過大夫。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所以兩日過去了,雖然有好轉,但是好得很慢。
這樣一副冰肌玉骨上若是留下傷疤,著實讓人覺得遺憾和心疼。尹濟的眉頭皺了起來,提議道:“我們家是做藥材生意起家的,在京城也有藥房、有大夫,很可靠。不如還是讓大夫看看吧。”
沈未沒有注意到尹濟語氣的變化,只是聲音堅定平靜地說:“我信不過任何人。”
女扮男裝參加科舉入仕,若是被人發現了不僅她自己會死,而且會連累許多人。事關那麼多條人命,她不得不謹慎,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
她的戒心和警惕讓尹濟心疼極了,有種想將她摟入懷中好好安慰一番的衝動。只有身在宦海才知道在其中浮沉多麼艱辛,男子尚且如此。何況她一個女子?既然選了這條路,她就沒有回頭路了。
“還不快上藥?”沈未揹著尹濟,看不到他的神色,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見他半天沒動靜,自己這副樣子又實在窘迫,便不耐煩地催促。
既然她信不過大夫,只能他去自家的藥房裡找大夫請教了。
尹濟剛要給她清理傷口的時候。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沈大人,學生剛剛想起來有一瓶從家鄉帶來的療傷聖藥。”
竟然是楚棲去而復返。
房中的兩人皆是一副震驚的樣子。現在沈未的衣服都掛在了手臂上,若是他進來了,那就什麼都看見了。
沈未緊張得後背那對蝴蝶骨都收縮了一下。
坐在床邊的尹濟反應很快,鞋都沒脫就上了床飛快地拉下了床帳,然後伸手捂住了沈未差點驚撥出聲的嘴。
“沈大人,學生進來了。”楚棲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床帳微微晃動了一下。
床帳拉下後,床上彷彿就是一個狹小昏暗的空間。尹濟在沈未背後。一隻手環過她的脖子捂著她的嘴,手臂輕輕地壓在了她胸前起伏的地方。
唇被捂著,身上最柔軟的地方被壓著,隔著衣服似乎都能感覺到那手臂的線條和力量,沈未緊緊皺著眉,那雙眼睛閃過慌張與羞憤。她一邊要注意著外面的楚棲,一邊被尹濟輕浮的動作氣得渾身充血,腦中混亂極了。
聽到楚棲進來。估摸著沈未已經冷靜了下來,尹濟鬆開了手。
沈未漲紅了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像是恨不得殺了他一樣。只是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楚棲就在外面。她壓下心裡的情緒,控制著氣息想要平復自己的心跳,讓聲音聽不出異樣:“楚修撰有心了,傷藥你放下回去吧。本官已經歇下了。”
楚棲卻似乎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朝裡面走了幾步,站在了床前。“沈大人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可要學生幫忙?這傷藥是學生家裡的,學生知道如何用是最好的。”
尹濟聽到這裡挑起了眉。
這楚棲竟然跟他的來意一樣。
沈未自然是不會讓他幫忙的。她冷聲拒絕道:“不用了。”
隨後,她又補充道:“楚修撰,注意你的身份。你是新科探花,翰林院修撰,只需好好在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