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走?”
林夕落翻著白眼,明擺著是走不了,否則她還會坐在地上不動?
天詡在一旁自覺犯了錯,“大姐,我不是故意的”
“乖,無事。”林夕落摸著他的腦袋安撫,林天詡站起身,小胳膊拽她的手:“姐,我扶你。”
魏青巖未讓他上前,只向林政孝一拱手,“得罪”隨即一手將林夕落拎起夾在胳膊中,大步流星往門口走
胡氏瞪了眼,再看林天詡急忙將其眼睛捂住,林政孝的神情依舊擔憂夕落的腿,轉過身道:“夕落的腿怎麼回事?”
“這些時日忙碌,興許是累了。”李泊言破天荒的說了謊,自覺實在說不下去,只得連說告辭追上魏青巖。
林豎賢站在此地,一直看著夕落離去,胡氏看著人影漸漸離去,感慨道:“她的名聲算是毀了,往後怎麼嫁啊?”
無人能應此話,林政孝感慨:“難為她了。”
林豎賢忽然轉身看向林政孝,深深鞠禮,“表叔父,夕落乃一大氣女子,為林家大族立下汗馬功勞,此乃眾人所見,豎賢在此向您表證,如若三載之後,因名聲無人娶夕落,我自願娶她為妻。”
不等二人有反應,林豎賢跪地朝二人磕上三個響頭,隨即便進屋準備收攏東西離開幽州城。
胡氏與林政孝二人面面相觀,俱都驚愕無言,林政孝道:
“如今你不擔心了?”
胡氏摸摸胸口,“我怎麼覺得這心更不踏實了”
林夕落被魏青巖夾的胃腹翻滾,手腳亂踢,“疼死了”
魏青巖索性搭上另一隻手,將其橫拖著,林夕落感覺自己就像是盤菜被端著,可終歸比剛剛那般舒坦些許。
李泊言已吩咐侍衛尋輦來抬她,魏青巖將其放在上面,出門便上了馬,林夕落於車駕之上坐好,春桃追跑著跟上來,手中拿了傷藥,“九姑娘,奴婢可被嚇死了。”
“怕什麼?”林夕落緩著氣,心中在埋怨魏青巖又當著眾人將自己夾走
春桃在一旁道:“您可沒瞧見,剛剛豎賢先生的臉色極為尷尬”
“不必提他。”林夕落不願再提此事,更覺剛剛乃她心中多情,春桃不再說話,沒過多久,車駕便已行走,林夕落心中極為雜亂。
雖說不願提起林豎賢,但不知為何,此人之相在她腦海中揮落不去。
林夕落承認自己對林豎賢有幾分情,但她自己說不清這份情到底為何,是遵他彬彬君子?還是敬他師德正道?憶起二人同時雕百壽圖、憶起他出面為自己擋責罵,再看他今日險被齊獻王的人抓走,臉上浮出的傷,林夕落自覺愧疚。
先生,就是一輩子的先生吧
車駕緩慢,林夕落疲累之意湧上,躺在一旁睡了過去,待她醒來之時,卻已經是在“麒麟樓”的屋子當中。
屋外的侍衛在收拾燒焦的雕木灰渣,玉石與水晶石留了下來,林夕落看著熟稔的雕刀、雕鑿、雕針,她起了身,披上工衣繼續做此事。
“麒麟樓”的另外一間屋中,魏青巖與李泊言在談論林豎賢此人。
李泊言對此人一直都乃無喜無厭,但剛剛在金軒街的宅子中,他與林夕落的對話讓李泊言極為反感,魏青巖問起此人,李泊言直接回以四字:“酸腐書生。”
魏青巖瞧其如此複雜之感,開口道:“為何?”
李泊言不知如何答,他總不能說剛剛發生之事?
“心比天高,兩袖清風,卻不知腳踏實地,徒有志向之心,常提大意大禮,這不正是書生之氣?”李泊言口中帶幾絲不屑,魏青巖冷哼,“你之前不也如此?”
李泊言不知如何回答,“大人,您有意拉攏他?”
“齊獻王看中的人,自要拉攏。”魏青巖道:“尋人查探他欲去何處,隨即再看可否能幫襯一把。”
李泊言知這乃正事,點頭應下,又聽魏青巖吩咐道:“這幾日我欲出城,你與魏海誰來護著那丫頭?”
“魏海。”李泊言斷然拒絕,也不隱原因,直接道:“一乃避嫌,二來,遇上事,卑職說不過她。”
魏青巖未再開口,門外有侍衛前來送信,李泊言見信之顏色,便知乃侯府的人所送訊息。
眉頭緊蹙,魏青巖將信扔給李泊言,李泊言拿於手中,驚呆道:“他還真去提了親?”
“這畜生。”魏青巖怒罵一句,思忖半晌便道:“她我會帶走。”起身出門,魏青巖去了林夕落所在之地。
從門口看去,一弱小背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