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金仙戚劍卻像看出韓立的某種顧慮似的,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頗為自信地傲色展出,笑言道:
“韓道友!此地的防護大陣是出自在下一位摯友之手,再經在下一番加持而成,即便一般的仙君要想入內,不花費一番工夫,付出一些代價,恐怕也難以前行的!”
韓立聽罷心中再次閃過一絲詫意,但稍稍斂容便一陣淡笑掛起,說道:
“真想不到,戚前輩不單精於劍道,居然連陣法造詣也能參詳改動,單就此番心力,在下便自愧不如了!”
“哈哈!依在下看來,道友絕非那種託大之人才對!哈哈……”
韓立尷尬地一笑,其後與戚劍相視驀然一笑,便已雙雙步至某間古色廳堂。
該間的廳堂內裡數幅頗帶些功力的水墨之畫掛在四壁,十餘清新綠植擺放得錯落有致,幾張藤木椅子,一張木桌之幾,但擺放得頗為講究之下,也顯出某種另類的古韻。
兩人再次客套一番之下,便分開主客之座各自端坐其中,隨後戚劍更調出某副茶具,一番操持之下已先行引聲問道:
“韓道友!是哪裡人啊?”
韓立已早有所預備,微聲一笑之下,馬上就恭聲回道:
“戚前輩!實不相瞞,在下自金邀而來,刻日便要前往拜訪一位前輩!”
聽見韓立所言,並無任何異色的戚劍轉頭便將靈茶操持完成,頓時茶香四溢,讓人心神一陣清明,相互沏上一杯便繼續言道:
“韓道友來自金邀,莫非是金邀仙宮弟子?”
雙手接過戚劍遞來的靈茶,韓立便再次恭聲言道:
“在下正是金邀弟子,師尊名諱金元子!”
對於必要時候,韓立還是會借金邀弟子身份來避開某種的不利境況,但他的此番言語卻是讓戚劍一陣紊亂的神色變化,韓立雖是注意到了,但也只得暗自提防一番。
“你是金元子的弟子?”
既然話已出口,韓立也只得點了點頭,但見該位金仙戚劍卻是瞬間停下了手中的舉杯動作,一隻茶杯也跌落桌面,竟飛濺出好些的靈茶來。
隨後,戚劍竟突地站了起來,笑容已是收斂起來的他掃了眼韓立,韓立原先方要入口之茶也驟然放下,心神不定地凝神望向戚劍,戚劍卻在這堂室之內來回地踱步,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問題似的。
“韓道友!你那師尊從來沒有提到過在下?”
聞聽戚劍之言的韓立心中一絲苦笑再次閃過,當日與金元子的相處時間交談之淺只如初識,又何來談論另一位的金仙底細。
但神情不變的他還是略作搖頭否認了起來,只見戚劍眉宇間一皺,在與韓立確認所提金元子為同一人之下,竟開始述說起與金元子的一番往事來。
原來,當年戚劍與金元子相識之時,竟然還是金元子方才金仙初期,兩者於某處蠻荒之地偶遇,共同誅滅某隻蠻荒兇獸而相互結識。
彼此一番較量之下,赫然打了個平手,相約萬年之後再做一次神通上的切磋,但彼此卻是由於閉光,渡劫及其他俗務等事錯過多時。
現在聽聞韓立告知金元子竟已是金仙后期,驚色大現的戚劍自覺已無法再行與金元子一較長短,退而求其次之下,赫然竟打起韓立的主意來。
“韓道友,在下潛修多年,自問已是在劍修之途上再難寸進,停留初期境界已無數年月,而你那師尊也渡劫在即,恐怕已在緊張的閉關之中!”
微作凝頓之下,戚劍望向韓立的神情變得捉摸不定,一絲苦笑掛於面上的韓立也預計到接下來戚劍之言,果不其然,戚劍已是片刻之際介面言道:
“韓道友!你那師尊並非以劍煉修,但你卻不然,希望韓道友能一償在下未了之願,點到即止,在下也不會讓韓道友吃虧的,這是在下多年劍修心得,還請韓道友莫要拒絕!”
韓立藍目一掃,木桌之几上已不知何時多出一把極為精緻的翠綠玉劍,所篆密密麻麻的靈文星羅其上,但一層薄薄霧氣遮蓋之下,卻是難以看清其中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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