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仙域之內,某個寒冰刺骨,白雪皚皚的無邊冰雪世界之內,雪花紛紛如雨般落下,處身其中的話以普通的目力根本無法看出百丈以外的物事。
然而,一位男子驟然顯現而出,站在某處雪臺之上的他,身側某絲墨色波動在其衣袂飄忽間,才慢慢消隱下來。
“這個鬼地方之寒,竟然在短短三年之內,幾乎耗去了我近半的法力!”
但就在這時候,該位嘀咕著的獨眉男子卻突然某條眉毛一皺而起,心念閃過,某塊黑色玉佩馬上呈現其掌上。
上面整齊劃一地排列著一些規整的靈文,上書文字:
“候幬!找出北寒仙域內的薄弱介面!”
“吼!”
一道沖天巨聲猛地吼出,附近數里之內的飄雪赫然就象引發了某種爆炸般急速揚起。
至於該位被稱為候幬的獨眉男子頭頂上驀然間一道禁光漣漪閃過,數片有如薄片般的利刃瘋卷而下,即使該位獨眉男子將渾身靈力防護揚至最強,也難以消擋其中分毫。
某道自身的靈域驟然自其體內激發出來,隨後一絲墨色波動閃過,該個獨眉男子已消失於此片區域之內。
然而那利刃般的薄片依舊不緊不慢地落下,直至劃開飄雪地面,入地近百丈之處,方才逐漸消隱下來。
再次現身而出的獨眉男子候幬卻是冷聲叫道:
“隴梟!隨你這麼多年,居然還是待我如無物,的確氣死我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卻已傳入他的腦海之中,道:
“候主!寄人籬下自然不好受,但縱觀北寒仙域之內,能與隴梟齊名之人卻已消失多年,現在生死未卜,候主你又能逃到何處?”
聞言的這個時候,獨眉男子候幬稍一不慎,一絲寒意馬上侵體而入,但幸而其肉身強橫,轉眼就將該絲寒意逼出體外,並冷聲言道:
“哦!你說的是擎冥老怪!”
“當然!要是他想保你的話,恐怕隴梟也無能為力的!”
但這時候,獨眉男子候幬卻是冷冷哼出,朗聲說道:
“哼!投靠他人始終還不是受人支使,你以為擎冥就是善類嗎,當年他覷覦九元的掌天瓶,就落得這般下場,不但掌天瓶失落在外無法獲取,他自己生死未卜,門下弟子更被連根清除,逃出生天的恐怕也不會有十人之數!”
凝頓片刻後,候幬已然繼續說道:
“要是投靠了擎冥,恐怕你我已重入輪迴通道,甚至於煙消雲散多時了。”
說罷此言的候幬已是腳下連點地急疾而去,半餉過後方才聽到那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道:
“候主說得在理,但那隴梟卻要候主你履犯奇險,然而長此下去,候主卻並並非能一直處於這種幸運邊緣的!”
候幬一邊行進一邊揚目掃去,驀然間發現了什麼異樣之物的他眼角一動,便急步走去,行進途中卻獰容一展,笑道:
“這你就放心吧,這些年候某人也不是乾坐的,要前往之地已經在籌劃之中,只需要將三株玄金藜湊齊,解去隴梟那廝所下的印記,候某就可以遠逃他方,再用個千百萬年光景,一旦晉階仙帝,自然就不會害怕隴梟的了。”
就在接下來的半盞茶工夫,獨眉男子候幬手上所拿的某塊比手掌略大的方形薄塊,手臂竟不自覺地抖了抖,片片雪花飄落之際,一件渾體墨黑的薄塊頓時展現而出。
該薄塊如墨非墨,似金非金,約三寸長,兩寸寬,只有手指般厚度,但其中蘊含的恐怖靈壓之大,恐怕就是該位男子手掌之上漫布一層篆金靈霞的緣故了。
但奇怪的是,一旦離開該薄塊三尺之處,該道恐怖靈壓就會消散莫見,這也是該位候姓男子苦苦尋覓也難以得到的其中一個主要原因。
“恭喜候主!已經尋得十塊隕域笸磚!”
然而,該位獨眉男子候幬聽聞該道恭喜之言,冷目掃了眼手中的此塊隕域笸磚,絲毫喜色也沒有掛到面上,只是施展秘術收好後,便冷冰冰地說道:
“恐怕還要繼續尋找!否則隴梟那廝要是屆時不滿意的話還要再次前來,要知道破禁進入此地的代價之大,並非那麼輕易能有第二次機會的!”
說話之際,獨眉男子候幬已摸出了幾顆丹藥,胡亂地塞到了口中,附近的仙靈氣竟也在此時形成某個風捲般急速湧將進來。
接下來,又是一陣的沉默,此種冰冷且極寒的氛圍竟貫穿到了候幬留在此地的每一時間,直至其最後離開這白雪皚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