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立心頭又一次閃掠一陣苦澀之笑,這位金仙袁牧顯然已經算計過了,然而正當韓立抬頭觸及其目,想要道說個清楚之時,白衣女子袁牧卻是掌心微然一晃,將韓立的話語按壓下來,並先行開口言說道:
“韓道友!需要你五顆金仙階嬰丹,是小女子短期內實在無法承受第二次卜天之舉,而且,小女子並不會平白空拿你的嬰丹!”
此位金仙袁牧幾乎每一步皆領先韓立,令韓立每每陷入到一種莫名的被動當中,由此韓立亦甚為壓抑。
韓立話到嘴邊亦只能將之吞回,望去那邊的金仙袁牧,袁牧卻笑了笑,那張淡青寒玉所砌圓桌上,一隻微微泛蕩著青霧的淡色玉環,毫無徵兆地閃現而出。
韓立神念揚去,上面的青霧雖淺,他的神念亦能侵入其中,只是內裡的內容卻是極為模糊,根本無法感應清楚裡面的內容,當然,韓立要強行侵入亦無不可,不過由此得罪這麼一位金仙,卻是划不來的。
恰恰就在韓立著意過後,仍無法瞭解到玉環內容的同時,那一位白衣女子袁牧竟就開聲說道:
“韓道友!這裡面的內容,論價值也許對於外人來說不值一文,不過對於韓道友來說絕對不止區區的五顆嬰丹之數,你自行判斷吧!”
此時此刻。韓立業已隱隱約約地猜到了玉環的內容為何,只是五個嬰丹價值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尤其一旦傳將出去,恐怕對他日後的行走絕對是弊端不淺的。
“依此看來,韓某並沒有更多的選擇了?”韓立思索再三,眉宇輕鎖問道。
“嘿嘿!小女子絕無強人所難之意,韓道友要選擇五年之後再由小女子卜算,小女子亦無任何意見,一切皆由韓道友自行選擇!”白衣女子袁牧一面毫不在乎之色。言說道。
低頭沉思好一會兒。韓立望去同樣注目而來的金仙袁牧。神情凝重地說道:
“袁前輩,今日之事,是否止於你我二人?”
“當然!”袁牧簡言應道。
就在韓立又一次考量的那個時間,袁牧竟就說出了一句令韓立頗為意外的話語。
“韓道友!即便是當日你要挾小女子立下心魔之誓。那兩個令你我觸目之字,小女子亦自行抹去,多年苦苦思索皆一無所獲,差點形成一個困擾小女子的心魔!”
聽及此言,韓立勉力維持神色不變,不過他的心頭著實地為此嚇了一個大跳,當年差點就為了此事與該位金仙袁牧發生衝突,幸而袁牧息事寧人,才沒有發生一些無法逆轉之事。
此一刻心頭上的那份震驚。的確令韓立對此位金仙袁牧另眼相看,他知曉以袁牧的身份,不會無的放矢,空言相欺,定神看去同樣美眸微鎖望來的金仙袁牧。
袁牧此時此刻卻極想從韓立的神情乃至雙目當中。讀出那麼兩個自己主動放棄之字來,當然最後亦只是一番空空的徒勞。
韓立考慮一陣,便這般說道:
“袁前輩抹去那段記憶的確是明智之舉,韓某若非親歷者,亦不願面對,至於袁前輩所言的卜天之事,有著袁前輩簡單承諾即可,韓某不會再有其他奢求!”
言畢之時,韓立手掌微微晃動,一列五個被符錄封印的錦盒便晃現那張淡青寒玉所砌圓桌上,與此同時,韓立手臂收回之際,那一顆淡色玉環便已落到他的手上,並帶到跟前來了。
“好!小女子先去準備一下,韓道友請自便吧!”
白衣女子袁牧簡單說了一句,那五個錦盒立時就靈光一黯,消失無蹤了,及後就連金仙袁牧亦一晃地失去蹤影,韓立則是瞥眼她消失之時,目中閃爍一道異芒,隨後就落目到手上的淡色玉環上了。
顯然,凝留玉環的青霧,只是一個較為簡單的禁止之術,韓立以他嵌加的精純法力抹去,上面的禁止青霧便急速散去,而韓立下一刻已然將神念嵌到其中去了。
“欽天紫鑑術!”
韓立神念方才落到該顆淡色玉環內,便讀出了這麼一個首次聽聞的術法之名來。
“果然就是那麼一種頗帶神秘色彩的術法!”韓立喃喃自語道。
神念浸潤到淡色玉環之內,韓立的面色雖未有多少明顯變化,不過卻是心頭掀起不小的波瀾,時間點點滴滴流逝,不知不覺間,韓立由心的某道感應掠過,一個纖纖身影頃刻之間就閃現他的身邊。
見此,韓立自然收回神念,抬頭輕望,該道身影當然就是白衣女子袁牧,袁牧淡然張露的笑意依舊淺掛,言說道:
“看來韓道友已經收穫不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