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波的傳導距離可以繞地球兩三圈,頻率越低的次聲波,傳導的距離就越遠。
這個東西如果往深裡研究的話,還有很多說頭,雖然次聲波是耳朵聽不到的一種聲波,但是如果在特定的環境下,再加上對頻率的控制,它會變的非常可怕,比如說,把次聲波的頻率調整控制到與人體器官的固定頻率相接近的時候,會產生共振,人體器官會受共振影響,變形破裂。
“那你說,線條組合,會變成一種特殊的次聲波?”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線條只是一個模型。”張俊解釋道:“我這麼跟你說吧,從客觀角度上來講,樂譜和音樂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東西,但是樂譜是音樂的平面記錄和模型,只有透過樂器按標準演奏,你看到的樂譜,才會轉化成你聽到的聲音,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這些線條所組成的平面波形模型,就是一篇樂譜,如果再有相應的工業裝置,它才可能變成真正的次聲波。”
“有這種裝置嗎?”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我跟中南海的人其實並不熟悉。”
拿著電話,我不由自主的就陷入了思考。如果把問題交給任何人去思考,那麼他們腦子裡率先出現的關於密碼的概念,就是用密碼來開啟什麼東西,或者是一道門,或者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傳統意義上的密碼,就為了這些事情而服務。但是張俊這樣一說,我頓時迷惑了,代表著黑洞密碼的線條,最終組合成為了次聲波的模型,這些次聲波用來幹什麼?我不相信它能開啟一道封閉的大門。
這是反常的一個推測,跟常理不符,問題出在哪裡?是張俊理解錯了?還是我給他的檔案出現了誤差?
想著想著,我腦子裡出現了一個詞:毀滅。
這不單單是李富生一個人告訴過我的,在之前陳雨也說過類似的話。這個終極秘密,跟毀滅緊緊相連。
人的耳朵聽不到次聲波,低頻率共振,傳導距離極遠,毀滅……緊接著,一個一個詞彙在我的腦子裡重組,我在想,這些線條所組成的特殊次聲波,可以變化為一種毀滅性的武器?次聲波無法被物體吸收,所以它一旦產生了,就無法阻擋阻攔,只能按照規律自然衰減消失。也就是說,如果這是一種超級武器的話,那麼沒有人可以阻擋住它。
我想了很長時間,張俊在電話那邊幾乎打瞌睡了,我試探著問他,這種次聲波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或者說,會不會演變成一種人力無法抗衡的超級武器。
“那估計是在開玩笑了。”張俊道:“我們對次聲波的研究和掌握時間並不算很長,第一臺次聲波發生器是七二年才出現的,至於次聲波武器,那就更晚了。次聲波的頻率還有延展的方向性都是很棘手的問題,所以次聲波武器到目前為止大概只是一種理想化的戰爭工具,就是說它還存在於理論中,真正投入批次生產進而投入到戰場上,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那麼,它單純的就是一種聲波了?”
“很難說,反正這個東西如果掌握的不好,危害估計會比較大,尤其是對人體的危害。”張俊道:“次聲波聽不到,也察覺不到,普通人不可能有任何防備。八五年還是八六年的時候,法國進行次聲波實驗,因為實驗設施不嚴密,結果聲波發生器產生的次聲波傳導到了十幾公里以外,受到次聲波影響的二三十個人全都死了。”
第307章 路燈下的身影
跟張俊聊了一會兒,我心裡的假想就被打消了。次聲波確實很可怕,但是想讓它變成一種毀滅世界的東西,幾乎沒有任何可能。除非是有一個瘋子同時製造出一百萬臺次聲波發生器,然後安放到地球上有人聚集的地區,然後同時啟動裝置,發出次聲波。
“我該做的事做完了,哥們兒,什麼時候請我吃飯?”張俊在那邊喜笑顏開,可能也是因為把問題給我搞清楚了,解了一塊心病。
“這幾天有點點忙,過段時間吧。”
“馬上就過年了,都消停消停,好了,我手裡工作還沒做完,先掛了,回聊。”
掛掉電話之後,苦惱和困惑仍然揮之不去,這件事果然是大坑連著小坑,一個謎題解答了,下一個謎題隨之而來,我想,如果在沒有揭開終極秘密之前,這些謎題來來回回就是一個死迴圈,陷進去就跳不出來。
李富生知道這些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把問題先放到一旁了,以我的能力,能獨自摸索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我下床洗了把臉,然後到火爐旁邊跟鄺海閣一起喝熬的很苦的茶。他默默的喝茶,過了一會兒,才試探著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