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時,七八米外隱藏著的人也瞬間就迎了上去,兩個人像兩顆火星一樣撞在一起,儘管他們的動作很快,但亮光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我頓時目瞪口呆。
我看到那個隱藏著的人,是金瓶梅。是他,絕對是他。這麼近的距離,除非我眼睛花了才會看錯。我和金瓶梅接觸不是一次兩次了,說不上完全瞭解,但外觀上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金瓶梅怎麼會在這裡?他跟到這裡,難道趙英俊會不知道嗎?
那一瞬間,我冒出了很多的疑問,不過也就是一兩秒鐘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個人不是金瓶梅,最起碼,他說話的聲音和金瓶梅有區別。
我一下子就混亂了,每當出現了真假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時,總會讓旁觀者有種難言的混亂感。不能排除金瓶梅故意改變嗓音的可能,但是我怎麼想,他都沒有跟蹤我們的理由。
再看下去,我就更加不相信這是金瓶梅了,他像一隻豹子一樣和刀疤徒手格鬥,動作敏捷且兇狠,我所認識的那個金瓶梅根本沒這樣的身手,包括遇險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勇猛過,再能裝孫子的人遇見要命事的時候也裝不下去,所以,我確信了,這個人不是金瓶梅,至少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金瓶梅。
刀疤的身手同樣非常強勁,他可能比不上趙英俊,畢竟趙英俊那種強悍的角色,走遍各地估計也就能遇見一個半個,但刀疤絕對不比眼前的金瓶梅弱,他們斗的旗鼓相當,如果沒有槍支之類的武器,我想這場搏鬥要持續很長時間。
在他們搏鬥開始幾分鐘後,我聽到從隔壁礦坑傳出了一些聲音,聲音傳到我耳朵裡並不算大,但隔了這麼遠,在隔壁礦坑裡面肯定動靜不小。可是我站都站不起來,根本就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聲響一傳出來,刀疤和“金瓶梅”好像都有所不安,他們也不知道那邊怎麼了,因此,兩個人出手更快更重,都想快速把對方給放倒。
我看著他們連著打了好幾分鐘,誰都奈何不了誰。這時候,從坑道的深處亮起了一道光柱,有人快速的朝這邊跑。他跑的非常快,一轉眼已經接近了我們,這人看了我一眼,甩手就收起手電。
我說不清楚這是個什麼人,看著有點迷糊,也有點木訥,但他眼皮子一翻,就是一道精光,完全是大智若愚的那種角色。他就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會我,直接衝向了刀疤和“金瓶梅”的戰團。這個人一出手,我就看出來他跟“金瓶梅”是一夥的,兩個人合力壓著刀疤打,刀疤對付“金瓶梅”一個人還可以,再加上後來這個大智若愚的人,他馬上就落到下風。
刀疤非常果斷,一看對付不了,抽身就跑。“金瓶梅”和大智若愚的人配合非常默契,他們一句話不說,但已經做好了分工,估計是知道想抓住刀疤比較困難,再加上還有我躺在旁邊,所以大智若愚緊緊追趕刀疤,“金瓶梅”就跑到我旁邊,他解開了我腿上的東西,但沒有撕掉嘴巴上黏的那條噁心人的玩意兒,所以我還是說不出話。
“金瓶梅”把我拉到一旁,左右看了看,一邊低聲道:“不要再打這個地方的主意了,沒有你想要找的東西。”
我沒法說話,但是很奇怪,這個“金瓶梅”知道我要找什麼?我一直用詢問的目光望著他,但他目不斜視,不斷的觀察著四周,接著道:“這個地方很多很多年了,但留著一些解釋不了的東西,有的東西一直在散發一種氣體,你聞不到它,對人體無害,不過高溫高壓之下,比如出膛的子彈,會讓這種氣體給你一個很慘痛的教訓。”
“不要想著再朝深處走,不僅你對付不了,你的同伴對付起來也會很吃力,一旦有危險發生,他們顧及不到你,你就可能會死掉。你可能還在想著礦井的深處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是不是有什麼意外的發現?我直言告訴你,即便有什麼東西,也對你沒有用處,你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想辦法活著離開,馬上穿過林子返回。”
我不能說話,都是“金瓶梅”自言自語的說著,但我知道那肯定是說給我聽的。我對這個人的立場產生了懷疑,他第一次是在警告我,這一次則救了我,而且再次提出警告。他應該不是我對立面的人,可是我總是感覺不到他說話或者動作間有什麼友善的表示。就好像一個很有經驗的人不耐煩的訓斥另一個沒經驗的人,讓對方少惹點麻煩。
這時候,“金瓶梅”身上有什麼東西嗡嗡的震動了幾下,就和調成了震動模式的電話突然來電一樣,那種震動短暫但很有節奏。我不知道這種帶著節奏感的震動意味著什麼,但“金瓶梅”的臉色瞬間一變,他朝著坑道入口那邊抬頭張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