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於老和尚的出身來歷,趙英俊始終一無所知,學藝的時候年紀還小,每天瞎鬧瞎玩,沒有那麼重的心機,自然就不會考慮太多的事。
然而就是因為這樣,現在遇到這種局面後,趙英俊猜測不出什麼頭緒。可是事情既然一環一環的發展到現在,那麼一些外在條件就成為重要的線索。法臺寺雖然荒蕪了,但畢竟過去是個寺廟,而趙英俊的師父又是個特立獨行的僧人,這兩者間,會否有什麼關聯?
趙英俊有點為難,他不想亂動老和尚的屍體,老和尚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才造就出這樣一個地方,那說明有很重要的原因。所以忍了幾忍,趙英俊始終沒有去觸碰屍體。這個事情肯定得想辦法弄清楚,老和尚的屍體不能亂動,我就掏出相機,在四周來回拍攝了一系列的照片。
在我拍攝照片的期間,趙英俊的目光又一次投射到了四周那些玉石下方流淌的東西上。那東西究竟是什麼?隔著玉石很難分辨出來,像是液體,又像是氣體。這不符合常理,古老的玉脈和玉礦中或許會產生一些東西,比如玉中蟲之類的稀奇貨,但這樣大面積產生的東西,明顯就不正常。所以我和趙英俊都推斷,玉石中的東西,可能並非產生在其本體上。
我們又慢慢把這片區域走了一圈,這樣全貌觀察了一下,又有了新的發現。在鑿痕開始出現的地方,玉石與周圍的岩石之間層次很分明,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來,事實上,這種層次分明其實是銜接的很不自然的表現。真正的玉礦,玉和伴生岩基本是混雜在一起的,很多好玉都裹在石皮裡面,肉眼分辨不出,需要切玉之後才能看得出來。
那麼,這種層次分明的情況,無疑說明,在這片地洞因為造山運動形成的時候,這些玉石是不存在的。
在鑿痕邊緣,玉石和岩石之間銜接緊密,甚至連最狹小的縫隙都沒有留下。然而綜合起來分析,我們就很懷疑,這一大片刻著鑿痕的玉石,就好像一個蓋子,覆蓋在一個坑體的上面。
“如果這麼說的話,玉石下面,是個空殼?”我道:“或者說,下面還埋著什麼東西?”
“很有這個可能,下面有東西的機率很大。”趙英俊道:“要不是有什麼東西的話,可能這些玉不會變成這樣子。”
“玉里面到底是什麼?”
玉石中那種泛著淡淡金黃的,如同金液一般的東西,讓我非常疑惑,那就好像是一片流淌在玉中間的溪流一樣。
對我來說,這片刻痕確實是個怪異的地方,因為它的出現比較突兀,毫無疑問,法臺寺這邊的情況,跟時空有很大的關係,尕羊老漢的莫名轉移,還有金瓶梅朋友出現的意外,都說明了這一點。但是這片玉石上的刻痕,還有在其中流淌的那種東西,彷彿跟時間還有空間沒有什麼關係。
“現在時間有點緊,得找李福生他們,我們不能在這兒浪費太多精力。”趙英俊想了想,道:“把玉鑿穿,裡面的東西取樣一些帶走,以後找人看看,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那你師父的遺體?怎麼辦?”
“先留在這裡吧。”
我確實也惦記著李富生他們,所以同意趙英俊的意見。我們拿了工具,趙英俊選了一塊地方,然後開始動手鑿。
玉石肯定不會特別厚,否則的話光線照不出裡面流淌的東西,在我印象中,那很有可能是一種液體,所以我準備好了一個瓶子,在趙英俊旁邊,等鑿穿了之後,打算取一點裝在瓶子裡。趙英俊有力氣,乾的特別快,玉石慢慢被鑿出了一個直徑十厘米左右的小坑,他也察覺不出是不是快該鑿穿了,不過小坑被鑿下去大概有十三四厘米之後,他手裡的動作慢了一些。
就在他動作和力度放緩的時候,叮的一聲,工具和玉石之間碰撞的聲音有點異樣,可能是玉石被鑿穿了,我拿著瓶子就走了過去。然而我根本沒有想到,在玉石上鑿出一個只有十厘米左右的小坑所帶來的後果。
玉石被鑿穿的同時,咔嚓的聲響就隱隱傳了出來,緊接著,以那個被趙英俊鑿出的小坑為中心,急劇的綻裂出一道可能有一米左右的裂縫,一種我無法形容出來的氣息,從這道裂縫裡如同泉湧般的噴了出來。
我和趙英俊都驚呆了,不由自主的倒退出去很遠,那種氣息沒有什麼危險的味道,好像只是一股氣體。我們手裡的手電照射出去的光芒,對映出了一片蓬勃的淡淡的金黃色的氣,氣體源源不斷從裂縫中噴射出來,翻滾如龍,在鑿痕的上方匯聚。
我嗅到了一股甜香的味道,不濃郁,但是那種香味彷彿是世界上最好聞的氣味,金黃色的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