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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感覺的到。

“這是事實!”乾屍的語氣瞬間就變的憤怒且狂躁,他站起來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指著我的鼻子:“如果他不是你的父親!你還會這麼說嗎!”

“你拿什麼保證你說的都是真話?都是事實?”

“拿我這張臉!”乾屍的指頭又指向了自己:“你不可能知道,這麼多年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頓時就沒話說了,我不否認,乾屍這張已經快沒有人樣的臉龐之後,是多少痛苦和憤恨,那種痛苦,不要說自己去體驗,只要想想就會覺得渾身發冷。

“該說的,都說了,走!”乾屍顯得比剛才急躁了許多,他一把就拽起我,沿著深坑的邊緣朝另一邊走,我不肯,硬拖著和他僵持。

這時候,乾屍的目光猛然朝我們的來路瞟了一眼,那條寬闊平整的通道出口,出現了幾道光線。

“張橋!我在這!”我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到,一嗓子就喊了出去。乾屍的火氣更大了,故技重施,掐著我的脖子,硬把我拖了起來。

乾屍手裡的光線同時也吸引了來人的注意,應該是張橋他們。乾屍對這裡的地勢比我們都熟,不過雖然他拖著我也跑的很快,但手裡的光源卻是個明顯的目標,被來人緊緊追趕著。乾屍不管那麼多了,在奔跑中竟然一下子把光源給滅掉,我們旁邊就是深不見底的坑,這樣摸黑跑,簡直是在拿命開玩笑。

“你瘋了!一失足倆人都沒命!”我開始害怕。

“是瘋了!”乾屍嘶啞的笑了一聲:“我活著是在受罪!就算死了,也要拉鄭立夫的兒子墊背!”

失去了光源,乾屍的速度就慢了,後面追來的人越來越近,到最後,乾屍猛的就調轉方向,竟然朝深坑衝了過去。我在恍惚中分辨出他前衝的方向,心裡一緊,這個瘋子真要拉我墊背嗎!

我沒來得及喊出聲,就覺得身體一頓,心裡馬上就反應過來乾屍要幹什麼。剛剛被幹屍帶到這裡的時候,我匆匆掃視過深坑內的情況,人站在上面看不到底,但是能看見在四周的坑壁上,有很多原木搭起來的巨大的梯子,梯子一截接著一截,一直延伸到深處。木梯子肯定無法單獨固定在坑壁上,估計會有牢固的金屬支點。乾屍現在正拖著我順巨大的梯子朝深坑深處爬去。

我沒辦法,只能盡全力發出聲響,給後面追擊的人指引方向。當乾屍拖著我下去了一段之後,後面的人追了過來,他們在原地簡短的停頓了一會兒,仔細辨認下面的情況,接著就有兩個人順我們下來的路線繼續追趕。

這種直立的攀爬很耗體力,而且危險,但乾屍不知道在這個地方呆了多久,對每個角落似乎都很熟。他拖著我,爬的還比上面的人快,在那種近乎絕對的黑暗裡,我失去了感官功能,也分辨不出到底朝下爬了多少米,總之就是覺得很深。

正在爬動中,我和乾屍兩個人同時一震,感覺借力的原木好像要斷了,身體也隨之一墜。這個意外情況讓乾屍不得不鬆開手,我什麼都不管了,一把就抱住旁邊一根木頭,一動不動。可是乾屍這時候惹了大麻煩,他還在摸黑找別的牢固的支點,這個過程中,他腳下的一截木頭咔嚓就斷成兩截。

乾屍的力氣很大,呼的一把抓過來,正好抓住我的左腳。我猛然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無形中就覺得抱著的木頭撐不住。

這一切彷彿發生在一秒鐘之內,在我下意識把木頭抱的更緊的時候,左腳一涼,緊跟著就是一聲嘶啞的慘叫。乾屍抓著我左腳上的鞋子摔了下去,我不知道下面還有多深,卻始終沒有聽到乾屍落地後的聲音。

真的嚇慘了,我仍然一動都不敢動,一直到上面的兩個人飛快的接近我的時候,我的心跳才平息了一點,滿臉都是汗水,連貼身的衣服都浸透了。我抬頭看了看,是陳曉寧和另一個司機下來的。

“我真以為你什麼都不怕。”

在光線的照射下,陳曉寧那張青蘋果一般的臉沾著一點灰塵,他伸出一隻手把我朝上拉了拉。我沒裝,但兩條腿一個勁的發軟,一頭就扎到陳曉寧懷裡。

“起來,你噁心不噁心。”陳曉寧皺著眉頭,嘴上呵斥著,但我看得出,他正在檢查我身上有沒有外傷。

過了好半天,我總算緩過來這股勁兒了,就靠著陳曉寧開始抽菸。他把我推到一邊,帶著一種隱隱的嘲諷,說:“你看起來沒有自己嘴上說的那麼強啊。”

“你好意思說?你舅舅讓你幹嘛來了?要不是你臨時掉鏈子,我至於這樣嗎?”我丟了菸頭,看著那一點點光亮飄飄忽忽的朝深坑下面飄落,接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