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沒人要殺你。”我很無奈,同時又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很多人都會拍著胸脯說自己不怕死,但死亡真正降臨的時候,誰又能那麼雲淡風輕?可是我總覺得冷麵人好像真的不畏懼死亡,就算一刀把他捅死,他也不會有一絲驚慌。
“你扣著我沒用,我什麼都不會說,還是那句話,帶鄭立夫或者王炳文過來,我會考慮把解除詛咒的辦法告訴你。”
我可能一直都在想,自己只能活三年,需要儘快找到解決的辦法。但是我們的話題圍繞鬼影詛咒打轉,就讓我猛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不知道冷麵人叫什麼,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雖然他跟我爸一起去和蘇聯人見過面,不過現在的冷麵人,肯定和玉姨文哥一樣,站在我爸的對立面,是我爸的敵人。
我爸就是因為被即將發作的鬼影詛咒逼的沒轍,才冒險暫時拋開一切,到處尋找解除詛咒的辦法,但冷麵人沒有幫他,說明他們已經在若干年之前破裂了。或許是冷麵人背叛了我爸,也可能是我爸做了什麼對他不利的事。
想到這兒,我就慶幸當時沒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如果讓他知道我是鄭立夫的兒子,估計打死他都不會告訴我如何解除詛咒。
正想著,趙英俊在那邊找到了一個從石壁上掏出來的小洞,這個小洞很小,有壁櫥的作用,可以存放一些東西。在這個小洞裡,趙英俊找出了幾個摞在一起的扁平的盒子。盒子都是正經的古董,其中有一隻還是象牙的。當趙英俊開啟盒子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就轉過頭,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望著冷麵人。
我不知道他幹嘛這個樣子,但很怕他再跟冷麵人發生言語上的衝突,站起身想讓他先冷靜點。不過趙英俊什麼都沒說,拿著盒子走過來,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冷麵人看。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趙英俊看了半天,就問對方。冷麵人估計對趙英俊的印象相當差勁,跟我還能說兩句,但對趙英俊始終保持沉默。
“又怎麼了?”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趙英俊把一隻盒子開啟,舉到我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這隻古樸的盒子裡,裝著很輕很薄的一片絲帛,絲帛本來應該是白色的,但是放到現在,已經變成了淡淡的焦黃色。
“這隻盒子,還有這塊絲帛,應該都是同時代的東西,兩千年前的。”趙英俊仍然盯著那人,頭也不回的對我說:“你先開啟看看。”
我一聽,就覺得手裡這塊絲帛不簡單,兩千年前的一塊絲帛,如果是陪葬品,或者自然遺留下來,早已經爛成渣了。這塊絲帛雖然也老舊的一塌糊塗,但總體來說,能保持現在的樣子已經算是個奇蹟了。當然,奇蹟並非時時都有的,絲帛能儲存的這麼完好,只能說明,在這兩千年期間,一直有人在維護保養它。
絲帛已經被趙英俊看過了,我重新把它開啟,上面是一副人物的半身像,畫的顏料已經嚴重褪色,但整體還很清晰。我不知道這是哪位畫師的手筆,透過畫卷,就能看出畫工相當高超。
但我只是掃了那麼兩眼,立即就和趙英俊當時一樣,有點發愣,腦子也跟著暈了,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畫卷上的半身像,竟然是冷麵人!
我唯恐自己看錯,直接用潛水燈照到畫卷上,看一眼畫,再看一眼冷麵人,越看越覺得這就是他的畫像,兩者的相似程度甚至到了入微的地步。
“這……”我立即陷入了困惑,拿著帛畫哆嗦了半天,問趙英俊:“這是他家祖上的畫像吧?”
其實我知道自己這麼問很傻,但我實在不願意讓事情複雜化,只能希望它簡單而且合理一些,否則對自己的大腦又是一種嚴峻的挑戰。
“我也很想這麼認為,不過就算後代子孫跟先祖有血緣關係,長相相似,但不可能連胎記也代代遺傳吧。”趙英俊指了指一言不發的冷麵人:“看見沒,他脖子靠左邊一點有一個像三角形的小胎記。”
我馬上拿起畫卷,這麼一看,當時就暈了,畫卷上的人,脖子上也有一顆不怎麼顯眼的三角形胎記。我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帛畫的真品就在眼前擺著,趙英俊在古董方面說不上是很專業的行家,但眼力還是有的,這種帛畫,不可能是後世偽造又故意做舊的打眼貨。
也就是說,這幅畫,確實是兩千年前的真東西。把帛畫的年代和真偽一確定,問題就更復雜了,冷麵人和畫上的人怎麼會一模一樣?
一瞬間,一個讓我驚悚的念頭就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這幅兩千年前的帛畫,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