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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的那家旅館。三天前當他走出那家旅館時,碰巧在門口遇見了一個黑社會里的老朋友。他只好趕緊找了個藉口,第二天一早便搬走了。他現在住在一家新的旅館裡,因為不知道夏農眼下的具體地址,所以他無法將此事通知夏農。不過,這也沒什麼,48小時後就是15號了,到那時,他就要和他的這位上司在巴黎普拉扎——絮裡倫旅館會面了。

5 月14號在盧森堡開的那次會,速度快得驚人。夏農沒有出席,他事前已在辦公室裡和斯坦恩先生碰過頭,交給了對方購買斯皮奈蒂海運公司和“托斯卡那號” 的契約,還有一張由蒂龍控股公司轉手的26000 對英鎊保付支票。

30分鐘後,斯坦恩先生開完董事會回來,遞給夏農26000 股蒂龍控股公司的普通股票,同時還給夏農看了封信,裡面裝的是蒂龍公司買下“托斯卡那號”及其輪船公司的決定,還有一張蒂龍公司給亞歷山德羅·斯皮奈蒂先生的保付支票。他封好信封,寫上“伽裡略·龐提先生收”的字樣,交給I 夏農。他最後拿給夏農的,是一份董事會關於任命庫爾特·塞姆勒先生為斯皮奈蒂海上運輸公司總經理的決定。

兩天後在龐提律師的辦公室裡,這筆交易最後完成。夏農帶來的那張保付支票已兌成現款,蒂龍控股公司就此完全合法地掌握了斯皮奈蒂海運公司的全部產業。既然手續已完,龐提先生正式給盧森堡蒂龍公司掛號寄去了斯皮奈蒂海運公司的100股普通股票。另外,他還承擔了一項與這筆交易無關的事務——收下了夏農託他保管的一個包裹。為安全起見,他把包裹鎖進了自己的保險櫃,並讓夏農留下了兩個各不相同的簽名樣本,以便今後接到夏農關於處理包裹的來信時,能據此判斷信件的真偽。但龐提先生有所不知的是,包裹裡裝的其實是蒂龍公司的26944 股股票。

卡爾·沃爾登伯格接受了船長職位和為期半年的合同,那個塞爾維亞輪機師也一樣。他倆各拿到一個月工資的現金,其他五個月的工資,暫時儲存在龐提先生那兒。

那個義大利水手,很快便同意收下500 英鎊解僱費外加 100英鎊津貼而辭職了。塞姆勒被任命為公司總經理。

夏農曾指示布魯日銀行給他往熱那亞匯來5000英鎊現款。他用這筆錢支付了沃爾登伯格和那個輪機師的工資,餘下的交給了塞姆勒。在18號離開熱那亞之前,他最後對塞姆勒扼要交代了幾句。

“船上還差兩個人的事兒你準備怎麼辦?”

“沃爾登伯格已在開始考慮這件事了。”塞姆勒回答說。“他估計這個港口擠滿了待聘的船員。他對這兒非常熟悉,加之還明白我們究竟需要什麼樣的人:硬漢子,凡事不聞不間只管執行命令的人,尤其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亡命之徒。別擔心,到不了週末,他準能找到兩個好小子。”

“行,太好了,這正是我的打算。另外,要把‘托斯卡那號’準備就緒,特別是要把輪機很徹底地檢修保養一番;繳齊港口停泊費;在證件上填好新船長的名字;填寫好開往土倫港裝載運往摩洛哥的普通物資運貨單;燃料與食物一定要備足。記住,除了船員的,還要再加上12個人所需的食物、淡水、啤酒、葡萄酒、香菸等等。一切準備停當後,把船開往土倫港。最遲要在7 月1 號前到,屆時我將與馬克、讓·巴普蒂斯特、詹尼在那兒等你。有事透過迪福特海運代理行和我聯絡,這家商行就在港口,再見,祝你走運。”

十六

讓·巴普蒂斯特·朗加拉蒂能活到今天,至少在某種意義上,應歸功於他具備的那種能感到危險逼近的直覺感。那天到達巴黎後,他便在約定時間,靜坐在夏農指定的那家旅館的客廳內看著雜誌。整整等了兩小時,夏農仍未露面。

抱著試試看的心情,他走過去問了一下旅館服務檯,看看夏農是否來得過早,先要了個房間住下來了;雖然朗加拉蒂明知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服務檯的職員查了一遍顧客登記簿,然後告訴朗加拉蒂,旅館裡沒有倫敦來的基思·布朗先生。朗加拉蒂猜想夏農是耽誤了,可能於明天這時到達。

因此,在16號的同一時間裡,這個科西嘉人又來到這家旅館,坐在客廳裡靜候著。這一回他雖仍未等到夏農,卻發現情況有些異常。有一個旅館職員兩次偷偷地把頭探進大廳,窺視一番。可每當朗加拉蒂一抬頭,那傢伙便隨即縮回腦袋。他繼續等了兩個小時,夏農還是沒出現,於是他再次離開旅館。當他走進門前那條街時,一眼瞥見一個漢子站在旅館門旁的拐角處,似乎對眼前的商店櫥窗表現了一種異乎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