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不走運的戰友被炮彈擊中,這才將鋼盔丟到了這邊。
同時賈少傑也暗暗的鬆了口氣,幸好只是砸在了坦克上,如果砸在他的腦袋上,即使不死也要腦震盪。
’咣噹!’一聲沉悶的響聲忽然傳來,賈少傑只覺的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什麼重物猛砸了一下,旋即便有種頭暈的感覺。賈少傑迅速的搖了搖腦袋,儘量的使自己從頭暈的狀態中清醒一些。只是覺得臉上有股暖暖的,而且自己的鋼盔,似乎被什麼東西抓到了一般。
賈少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臉龐,低頭一看,滿手的鮮血展現在他眼中,而自己的頭頂,鮮血正一滴滴的落下,有些恐怖的樣子。
’我受傷了?’賈少傑下意識的想到,可是也不太對啊,自己明明只覺的被重物猛擊了一下,除了有些頭暈以外,並沒有感覺到有傷口的感覺。
‘啪!’賈少傑只覺的自己的背後被什麼人用棍狀物品,更像是步槍給狠狠的砸了下,這才從幻想中慢慢的甦醒。”你他媽的不要命了?呆在那裡等著跟俄軍炮彈同床共枕呢…”一名原本站在賈少傑身旁的坦克步兵團老兵,惡狠狠的怒罵道。
原本他是不想去管賈少傑死活的,只是大家同為軍人,又同為祖國賣命,那些運氣不好的,已經死了eJ戰友他是沒有辦法了,可還活著的,力所能及之下,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不過這場戰爭卻是他打過最激烈,也是最慘烈的一場戰爭了,還沒有見到敵人的步兵,便被敵人的火炮無情的轟擊,並且已經傷亡了不少計程車兵,如果不能最大程度的儲存自己一方的實力,或許在之後的戰鬥中,自己一方便會輸掉。
賈少傑從幻想當中甦醒過來,看了看自己現在的位置,又看了看那名已經跑回坦克身後的坦克步兵團老兵,有些感激的向他打了個眼神。戰友之間,往往是不需要過多的言語,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即可。
賈少傑迅速的向前跑著,也顧不得此時仍然緊緊扣在自己頭上的不明物體,只是想著要儘快的回到坦克身後,然後靠近俄軍步兵,只要靠近了俄軍步兵之後,坦克加上步兵的配合,絕對的近戰無敵,單單是憑著國防軍內裝備的三稜軍刺,便足以令俄軍頭痛的了。
不過最讓人鬱悶的是,上百輛坦克,似乎到現在為止也沒有開過一炮。不過此時正鬱悶的也不僅僅是坦克後面的步兵弟兄們,身於坦克內部的裝甲兵們,心中的那股鬱悶勁也不比步兵少多少。還真以為他們不願意開炮還是怎麼著?
只是兔式坦克仍然採用的37炮,射程有限,況且也打不到位於瀋陽城內的俄軍炮兵,即使開炮了也不過是浪費炮彈而已。裝甲兵們有心想要提高速度,儘快的衝到俄軍步兵面前,你們的炮兵敢打我,我打不到它,自然也就只能拿你們的步兵出氣了?
一名名坦克駕駛員剛剛有了這種想法,甚至已經開始慢慢的加速,便被身後的車長狠狠的踢了腳,丫的坦克都跑了,後面的步兵還怎麼混?
賈少傑仍然緊隨著原先的那輛坦克身後,緊隨在賈少傑身後計程車兵,是111團他們班計程車兵,在戰場上,士兵們往往都是跟隨著自己的班長移動,班長在哪裡,他們的戰場就在哪裡。一個精銳計程車兵,在戰爭期間也比不過十個草包士兵。當然,特種戰除外。
賈少傑雙目四處的觀察著,從而好讓自己有機會能夠根據炮彈的彈道來選擇自己的位置,避免被炮彈的彈片傷到,不過賈少傑此時卻沒有時間與精力來注意地面的情況。正一步步的跟隨著坦克向前行走的時候,賈少傑只覺的自己的左腿被人抓住了,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名沒了右臂和少了整個右小腿的老兵。
一時間,賈少傑心中覺得有些阻塞,自己有心想要幫他一把,可現在的情況卻不允許他這麼做,除了能給他一槍,送他一程之外,賈少傑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替他包紮傷口。況且那名老兵此時已經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體內僅剩的一些血液也順著身上自勺兩個傷口無情的流出。
戰爭無情,可軍人又天生是為了戰爭而存在的,今天的這種場面,其實在他們參軍的那一刻就應該想到了。自古以來,軍人的最高榮譽便是戰死沙場,而不是在戰鬥當中苟且偷生,為了生存不顧一切,甚至是出賣自己的戰友,出賣自己的靈魂。
此時的賈少傑,對於那名躺在地上,抱著自己左腿的那名老兵有些同情,一個人要想成長這麼大,需要幾十年不斷的努力,可是毀掉一個人呢?在戰爭當中,或許這只是個眨眼的時間。
“兄弟,能把我的手還給我嗎?”那名老兵努力的在自己的臉上擠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