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管轄範圍內了。
之後,她尋了個會騎射的女鏢師做師父,學習弓箭。這位女鏢師所在的鏢局正是當年姚長雍上京時姚老太太押鏢的那個鏢局。
轉眼過了十來日,到了金穗生辰這天,黃老爹一大早親自下廚為金穗煮了碗長壽麵,珍眉也回來為她慶祝。
金穗吃完長壽麵。漱口,擦拭嘴角,眨了眨眼道:“都說君子遠庖廚。爺爺今兒的下廚,把小丫鬟們嚇著了。”
黃老爹哈哈笑道:“什麼君子,都是那些讀書人弄出來的玩意兒。我可不敢自詡君子。”
“也是,做人堂堂正正方為君子,”金穗隨口接了一句,她今天主要想說的並非討論什麼是正人君子,轉而微微顰眉問道,“爺爺是遇著難事了麼?我瞧著爺爺這段日子早出晚歸的,連早飯都來不及吃。”
“倒是有些麻煩事,暫且不說了,等過段日子總有結果的,”黃老爹明顯不想提這個話題,笑呵呵道,“今兒的是你生辰,一輩子只有這一個十三週歲的生辰,我帶你和珍眉出去玩,補上前些日子的休沐。”
金穗面上和珍眉一起笑著應了,心中卻是一凜,這是黃老爹第一次迴避她的問題,他沒反駁有麻煩事,又不想讓她沾染,那麼,肯定不是小事。黃老爹不是個多有野心的人,除了焰焰坊和城外幾個莊子,他本人沒置多少產業。莊上無非是農忙,再難也不會讓黃老爹迴避她的問題,還一連忙了一個多月,那麼只能是焰焰坊出問題了。
焰焰坊,火柴,能出什麼問題呢?
金穗百思不得其解,她從未直接插手過焰焰坊的事務,畢竟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比酒樓裡面多得多,牽扯到幾方勢力,黃老爹不放心她涉足其中。既然黃老爹說能解決,那她便信了他的話,即便黃老爹解決不了,還有姚家和楚家呢。
珍眉聽說出去玩很是高興,她比金穗活潑,黃老爹把她當做半個孫女看,兩人之間也有話聊。珍眉嘰嘰喳喳地拉著黃老爹到處亂鑽,從小她便羨慕城裡,這些年來在薰衣草農莊裡,進城的次數多,卻沒好好逛過,當然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金穗則和月嬋、曉煙在後面跟著,再後面是黃家的馬車和護衛,想起明日便是珍眉的十三歲生辰,過了十三歲,當是大姑娘了,金穗心中一動,和月嬋道:“月嬋姐姐,珍眉也不小了,你留心些,瞧著合適的人家。”
月嬋一愣,珍眉和金穗年紀相當,再者,丫鬟們一般十歲上才開始伺候主子,爬到大丫鬟們年紀都在十五歲上,有些大丫鬟得主子重用,甚至到二十歲才說親,珍眉不過十三歲,怎麼就著急起來了?
她這一愣也不過是一瞬,思及金穗待珍眉處處不同,是當做妹妹看待的,便斂了些微驚訝的神色,笑道:“姑娘的話,我記得了。姑娘看,找個什麼樣的人家合適?珍眉妹妹從小長在花田裡,管著整個薰衣草農莊,也算是管家婆了,我怕找的人家委屈了她。”
她瞥了眼旁邊東張西望不忘護著金穗的曉煙,想著,金穗把年紀小的珍眉嫁了,留著曉煙,看來是準備嫁了人再為曉煙籌備親事的,這樣也好,曉煙無依無靠,將來定是會留在金穗身邊的,後嫁人也有後嫁人的好,地位也更穩固。
金穗輕笑道:“珍眉還小,這事不急,慢慢找。她這些年於伺候人的活計懶怠了,留在府裡反而不好。”她還捨不得早早把珍眉嫁出去呢,且,即便珍眉嫁出去,只要還在錦官城的管轄範圍內,她便能護住她,不擔心她被人欺負。
月嬋點了點頭,心中泛起思量,看來,珍眉不在金穗身邊伺候,金穗還是最看重珍眉。她兀自吃了一回醋,又覺得沒意思,珍眉跟金穗是從小長大的情分,她比不上珍眉,可知,八寶和木蘭也比不上她的情分,當真是不能亂比的。
忽而又想,金穗自己的親事還沒說定呢,就想著給珍眉說親了。月嬋一想到金穗不順的親事便頭疼,偏偏整個黃府,除了黃老爹之外,最為上心的人該是她。等金穗追上黃老爹和珍眉去瞧地攤上的小玩意,月嬋趕忙拉著曉煙問了些金穗進日的情況。女人有了家,難得兩頭兼顧,家裡小孩離不得她,為早些進府伺候,她硬生生給兒子斷了奶。
曉煙是個沒心眼的,少不得她多操些心。
等曉煙隨便撿了幾件事說,月嬋陰森森地凝著曉煙,曉煙後背發毛:“月嬋姐姐,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月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姚長雍送金穗象耳花瓶和姚黃,以及在後山上兩人下棋、釣魚,姚、黃兩家馬上都快定親了,這死妮子還一副懵懂的蠢相!月嬋無語扶額望天:“曉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