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是一個在看書,一個就批改作業,一個在看電視,一個就製造魔藥,一個在欺負四小動物,一個就在廚房烘烤蛋糕,反而無端地生出了一種默契。
西弗勒斯在某次和奇洛擦肩而過的時候,如同安德森一樣,在奇洛的身上下了追蹤藥水。這種藥水是改良過的,不光不會讓安德森察覺到意外,反而能夠干擾安德森先前在奇洛身上灑下的藥水的藥效,讓他誤以為奇洛整晚都安靜地待在他的房間裡。西弗勒斯很快就發現了,奇洛對於三樓右側樓梯邊的那個房間有著非同一般的興趣,而鄧布利多連同其他幾位他所信任的教授在那裡佈置了一連串的關卡——這看上去就像是白巫師特意設計出來的一個劣質的尋寶遊戲,正等著人上鉤。那麼,寶物是什麼呢?他等著上鉤的人又是誰呢,是奇洛嗎?
“哈利,我感覺我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魔咒學下課的時候,德拉科將墨離扯到一邊。注意到小龍身後幾乎要實質化的怨念,墨離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耐下心來說:“西弗勒斯的辦公室總是像你敞開的,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耐下心來”對墨離而言是一個很難得的短詞,曾經有著千萬年生命的他從來都沒有過對任何人耐下心來的經歷,反而是在這短短的數十年中,他學會了很多,也改變了很多。不得不說,人際交往是一件又複雜又浪費時間的事情;友情、親情,還有愛情,在很多時候,它們都是一種讓人軟弱的存在,但是……擁有它們的感覺,還著實不錯。
“哦,我親愛的哈利,我以為你明白教父身上的氣勢……並非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我可不想被噴灑一頭的毒液。儘管他是我的教父,是我一直所敬重的人物,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說——這真是難以相信啊,你竟然在和教父朝夕相處之後,還能夠全身而退……”德拉科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前段時間,他被西弗勒斯在黑魔法防禦課上蹂躪過了一遍又一遍,這讓他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而德拉科被懲罰的原因據說是他在用餐的時候,銀質的刀叉在盤子中劃出了一丁點的聲音,儘管聲音很輕,但這也的確不符合貴族們艱澀的禮儀——其實是因為他和哈利之間太過親密,教授吃醋了!可憐的小龍!
墨離微微笑著,他因為德拉科的話感到一種莫名的欣喜,要知道,西弗勒斯在他面前總是比在別人面前……格外溫柔一些。被和其他人區分開來的對待讓他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
“也許,我們應該想辦法給教父找一個教母。要知道在很多時候,女人的柔順總是能改變至少是減少一個男人身上的稜角的……嗯哼,格蘭芬多的姑娘們總是笨手笨腳的,她們的言談舉止都不夠符合教父的審美,而赫奇帕奇的女孩們又太過膽小了,她們在和教父約會的時候會嚇暈過去的……拉文克勞的女孩怎麼樣,她們有著讓人敬佩的鑽研精神,也許能夠和教父志同道合呢?斯萊特林自然是最棒的,她們永遠都知道該如何讓一個男人動心,無論是在哪一個方面……哦,也許我該寫一封信給我的母親,讓她為教父物色一群配得上他身份的能擔當起普林斯夫人的女人,然後再舉辦一場茶會……”格蘭芬多們呼嘯著從他們身邊跑過去,德拉科下意識地將墨離護了一下,讓他走在自己的內側,免於被成群結隊的獅子們衝撞了。所以,他沒有注意到在聽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墨離驟然變色的表情。
墨離假意咳嗽了一番,讓自己的語氣不會變得太過凌然,然後說:“也許你說得對……那麼,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呢,難道就是為了談論你對未來教母的期待麼?”
“我差點忘記了……我本來是想要告訴你,萬聖節就要到了,你有沒有想好自己的裝扮?我的母親在昨天寫信告訴我,她已經為你定製了一套特別的獨一無二的裝扮,如果你還沒有自己的想法的話,也許你會滿意她的安排?”德拉科小心翼翼地說。其實,納西莎的信可不是這麼寫的,這位富有童趣(盧修斯語)的以折磨人為樂的(被迫和她有了親戚關係的火殤語)母親特意寫了一封吼叫信,用溫婉但不容拒絕的言辭讓德拉科務必要把墨離拐帶著穿上那套據說是她獨家設計的衣服,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迷幻劑。
萬聖節什麼的,裝扮什麼的,這真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啊,墨離默默地想。當年,在他還是霍格沃茨麻瓜研究學的教授的時候,他只要用幻術將耳朵變得稍微尖一點,就可以本色出演精靈了,這就和西弗勒斯只要裝上犬牙就可以裝扮成吸血鬼一樣得天獨厚。
“好吧,替我謝謝你母親的好意。”既然有人幫忙,那就何樂而不為了,墨離相信以納西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