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夏天了,天很熱,只是田間的夜裡,還十分的清涼,蓋了博杯子正好。
陸翊他們已經走了兩個月了,田蝶舞知道這些事情已經成定局了,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警醒了起來,事情還沒完。
她之前讓雲絡珠那麼沒有面子,礙於唐羽飛,她當時什麼都沒有做,但是並不意味著她什麼都不想做,知道七寶釵的人不多,她是其中的一個,而且她一點都不希望田蝶舞能好好的活著。
還有就是皇后,田蝶舞從李佳文那裡瞭解到,皇后絕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她壞了皇后兩次大事,皇后只要知道一點風聲,不用去證實,直接就會殺了她,皇后殺人不需要理由,因為她足夠強。
想了這些事情之後,田蝶舞很安靜的睡覺了,她覺得自己不用多想了,反正沒用。
第二天藍緒把那些沒有死的人送到府衙了,下午回來的時候,多了很多人,田老爺帶著祥瑞回來了,只留下招財在禹城照看著田家的事情。
藍緒十分的興奮:“小姐,這些是知府派來給我們看院子的。”他指著後面的七個人。
田蝶舞看了為首的一個人,他年紀看著不不大,卻有明顯的抬頭紋,肌膚黝黑,穿粗布的短衫,袖口和手肘的位置有很明顯的磨痕,滿手老繭。
“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田蝶舞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在下魯匠義,是一個木工師傅。”魯匠義奇怪田蝶舞好像特別注意他。
“你是一個可以做機簧的能工巧匠?”田蝶舞有些不在意的說。
魯匠義愣了一下:“田小姐真是慧眼如炬啊。”他有些意外。
田蝶舞笑了一下,她見過那個滑稽的石知府,他最近一直在忙,所以也沒有時間多瞭解一點,但是兩個人好像十分的投緣的。
“慕雲,安排他們住下。”田蝶舞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先安排他們住下。
田守正看著田蝶舞沒有什麼事情,也就放心了,堅決要帶著田蝶舞去帶燒香,田蝶舞對此十分的無奈。
確切的說魯匠義是一個能工巧匠,最擅長的就是做機關暗器,那只是他的愛好,他不想轉門去做機關暗器,不管怎麼說那些東西都是害人的。
第二天田老爺帶著田蝶舞去燒香了,還堅決讓她求了一個護身符,田蝶舞十分無奈的戴在身上,心裡卻是嘀咕,她可是有最厲害的護身符,能傷她的人不會出現的。
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個小祠庵,那裡雖然不大,但是香火不錯。
“那是武鳳祠?”田蝶舞有些驚訝的叫了一聲。
“恩。”田老爺看了外面一眼。
“停車,我要去看看。”田蝶舞突然之間非常興奮。
武鳳祠並不大,裡面供奉著一個形象英武的女將軍,田蝶舞看著那個石像,也不叩拜,只是來瞻仰一下,在這個時代,能與男子並肩的女人,能受後人祭拜的女人,當時該有多強大啊。
田守正以為田蝶舞要來這裡祭拜,但是看她一直都在那裡看著,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田蝶舞終究沒有說出來什麼話,轉身就走了,做一個普通人真的很難,一切都要因為別人的意志而改變,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活著只是苟延殘喘,所以她不要做一個普通人。
從武鳳祠回來之後,田蝶舞的狀態比以前更好了,她讓魯匠義看了一下田園居,然後開始讓他佈置各種機關暗器,她這裡鐵匠、木匠、泥瓦匠什麼都有,想做什麼都可以直接做。
田蝶舞剛吃過飯,就聽見外面有些癲狂的聲音闖了進來,她皺眉看了過去,這個楚留香不會是有問題了吧。
“哈哈哈哈,我們現在的生意,比宋記酒樓都要好。”楚留香要不是估計男女有別,真想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田蝶舞像看白痴一樣看了他一眼:“你至於這麼興奮嗎?”她十分不屑的說。
“你知道什麼叫日進斗金嗎?”楚留香拉了凳子自己坐下了“現在才開了四個,要是八個全部都開了,那就不是日進斗金那麼簡單了。對了,聽說又有人來田園居鬧事了,又被你給咔嚓了。”
田蝶舞對楚留香十分的無語:“你回來幹嘛的?”
“這個。”楚留香把賬本拿出她“這是的賬本,你看一下。”
田蝶舞把賬本交給慕雲了:“稽核一下。”
田蝶舞用自己老爹的關係,找了好幾個賬房,而且都是不錯的,組成了轉門稽核賬務的小隊,以後她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什麼事情都讓她自己來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