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點支安神香。”
“嗯,多謝。”出岫背過身子側臥榻上,不再說話。
沈予默默點了香,一直等到出岫的呼吸變得均勻而平穩,才放輕腳步出了房門。
一離開出岫所住的院落,他立刻加快腳步,好似帶著決絕的鋒利一般,恨不能衝進雲辭的住處。
明明是多年的好友,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非雲辭此次做得太過分了些,他自問絕不會開這個口。但,事關晗初,他看不下去,也不得不過問。
“挽之!”一走進知言軒的主園,沈予一眼瞧見雲辭獨自坐在園子裡,抬首看著月色,也不知在出神想著什麼。
不得不說,雲辭這身白衣與神情,實在不像這煙火俗世之人,若說仙氣出塵也一點不為過。但,這次做下的事情,實在有負他謫仙之名。
沈予並不打算與雲辭迂迴曲折,走至他面前開門見山問道:“晗初昏倒了,你知道嗎?”
雲辭下頜收緊,神色沉斂,並沒有看向來人:“知道。”
“知道你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兒賞月?”沈予驟然拔高聲音,咬牙喝問。
雲辭側首看了屋內一眼,才道:“我並非賞月,品言抱恙,我在等著大夫回話。”
“那晗初呢?她就活該受罪?”沈予眯著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雲辭聞言卻是嗤笑一聲,終於抬目與之對視:“不是有你在嗎?”
“嗵”的一聲悶響傳來,沈予已一拳砸在石案之上。鮮血順著他的骨指關節汨汨流出,殷紅無匹,一如他充血的赤紅雙目。
沈予一把揪住雲辭的衣襟,狠狠將人從座上拽起:“這便是你對她的厚待?你當初帶走她的時候,是如何對我說的?!”若再多一分衝動,他唯恐自己會一拳揍上去。
“小侯爺!”竹影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急忙上前欲阻止兩人的衝突。
“滾開!”沈予朝著竹影怒喝:“你主子是個男人,不必你出手!”
竹影哪裡能聽人侮辱雲辭,聞言已是一個箭步衝到沈予面前,攬袖便欲出拳相擊。
“退下!”雲辭突然冷斥一聲。竹影一拳掃在半空之中,勉強收勁而回。
“知道你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兒賞月?”沈予驟然拔高聲音,咬牙喝問。
雲辭側首看了屋內一眼,才道:“我並非賞月,品言抱恙,我在等著大夫回話。”
“那晗初呢?她就活該受罪?”沈予眯著雙眼,一臉難以置信。
雲辭聞言卻是嗤笑一聲,終於抬目與之對視:“不是有你在嗎?”
“嗵”的一聲悶響傳來,沈予已一拳砸在石案之上。鮮血順著他的骨指關節汨汨流出,殷紅無匹,一如他充血的赤紅雙目。
沈予一把揪住雲辭的衣襟,狠狠將人從座上拽起:“這便是你對她的厚待?你當初帶走她的時候,是如何對我說的?!”若再多一分衝動,他唯恐自己會一拳揍上去。
“小侯爺!”竹影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急忙上前欲阻止兩人的衝突。
“滾開!”沈予朝著竹影怒喝:“你主子是個男人,不必你出手!”
竹影哪裡能聽人侮辱雲辭,聞言已是一個箭步衝到沈予面前,攬袖便欲出拳相擊。
“退下!”雲辭突然冷斥一聲。竹影一拳掃在半空之中,勉強收勁而回。
院子裡如此動響一陣,終是驚動了屋裡養病的人。淡心應聲而出,瞧見自家主子與至交好友充滿敵意的對峙,一時之間也懾得說不出話來。
從未見過沈小侯爺這般怒火,也從未見過主子這般……絕望。
夏嫣然身邊的灼顏跟在淡心身後,見狀也是驚呼一聲:“侯爺!”
而兩個當事人都恍若未聞,彼此直視對方,有一種說不清的氣氛在隱隱竄流。
沈予手上的鮮血早已蹭到雲辭的白色衣襟上,漸漸暈染似雪地紅梅。雲辭清冷的目光回望沈予,不掙扎亦不惱怒,反倒有種說不出的悔恨與……悲慼。
良久,雲辭才垂目看向自己的衣襟,口中卻對淡心命道:“淡心,帶灼顏進去。”
淡心望了一眼竹影,又想起暗處藏著護院,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扯著灼顏返回屋內繼續照顧夏嫣然。她心裡隱隱覺得,今夜這事與出岫有關,若說開了,讓主子看清心意,也未必是件壞事。
眼看淡心與灼顏離開,院內只剩下竹影在旁,還有數不盡的暗衛、護院,雲辭才重新看向沈予,道:“隨我去清心齋。”言罷已兀自邁步而去,不理身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