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瞬時黑了臉!
明明是她佔了鄭宓的機會,她不但不感恩,還反諷對方心胸狹小,這人,還真是可惡可厭!
這時,幾人已來到了花園之側,左邊百步開外,便是六七個身著華服,說笑正歡的少男少女。
遠遠看到姬姒,鄭宓推開擋在身邊的人,幾個箭步便衝到了姬姒面前。
鄭宓尖聲叫道:“喲,今兒個吹了什麼風啊?居然來貴客了!”
鄭宓是此間主人,她一開口,那些簇擁在她身後的幾個少年少女便知道她不喜姬姒,一個個格格笑了起來。
姬姒抬起頭來,她朝天空看了一會,轉過頭對著鄭宓挺溫柔地說道:“阿宓可能不知,這要知風向,得先看樹葉,如此刻樹葉向北邊倒,那就是起了南風了。如今秋寒之季,居然颳起了南風,只怕天要下雨了。”
鄭宓呆住了。
她身後的少年男女,倒是聽得入神,一個少年更是好奇地問道:“為什麼說颳起南風,便是要下雨?”
姬姒還沒有回答,鄭宓已尖聲叫了起來,她怒道:“姓姬的!本小姑是在問你吹了什麼風嗎?你別裝瘋賣傻!”
姬姒睜大雙眼,一臉無辜眼神清澈地看著她。
鄭宓更怒了,她待要發作,猛然看到一個向自己望來,眉頭微蹙的少年,便又把湧到嘴邊的尖叫吞了下去。
就在這時,姬姒朝鄭宓點了點頭,袖子一甩,再也不理會她的飄然離去。
於是,好不容易忍下怒火的鄭宓,又憤怒了。
鄭夫人所住的院落已然在望。
當姬姒進入鄭夫人房間時,這才發現,這房間裡並無婢僕,除了鄭夫人外,鄭況也在,在鄭夫人身側,還有剛才跟在鄭宓身邊的一個婢婦。她進來時,那婢婦正湊在鄭夫人耳邊低語,一看到她,婢婦立馬住了嘴。
看來,剛才自己對鄭宓的作為,已有人跟鄭夫人說了。
說了就好,說了,就是撒破臉了,也省得她還要虛與委蛇。
這世間有些人,你越是示弱越是妥協,他們越以為你好拿捏,也就越是得寸進尺。她現在家有餘財身有恆產,隨時可離開荊縣。她已經敢強硬了。
鄭夫人揮退婢婦,看著姬姒許久沒有開口。
原來,她還打算著與姬姒好好談一談,可聽了婢婦的話後,鄭夫人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幸好,她從來都沒有打算,透過懷柔的手段達到這麼重大的目的。
微微頜著,鄭夫人示意姬姒坐下後,從一側的木盒子裡拿出兩封信,說道:“阿姒,這是你爺爺和你父親當年留下來的,你看看。”
姬姒伸手接過。
才看了幾眼,姬姒的臉色便是一變。
見她沉怒,鄭夫人和鄭況同時露出了一個笑容。
姬姒仔仔細細地,把兩封信看了一遍。
第一封信上是以她爺爺的語氣說的,信上說,劉裕其人,張橫無能,好毒殺大臣,還說這樣的人當了天子,非百姓之福,他現將自家財富全部獻給某某某,只盼他能趕走劉賊得了江山。
劉裕,是當今這劉宋王朝的開國之君!這封以她爺爺口氣寫給反賊的信,是封大逆不道的反信!
第二封信,是模仿姬姒的父親,信上,姬父在那裡以一種不安的語氣說道,某某日,合同劫匪在長江赤壁河段弄死了一個世族郎君,現在他發現,那郎君是琅琊王氏的嫡子。信的下面,有她父親的簽名,還有年月。以姬姒的見識之廣,她馬上便知道了,琅琊王氏有那一年裡,還真的死了一個嫡子,那個嫡子,也正是死在赤壁那裡……
這兩封信,把她爺爺和父親的字型模仿得唯妙唯肖。
姬姒青著臉看完後,慢慢抬起頭來,說道:“你們有什麼要求?”
費心積慮偽造這麼兩封信,他們到底想達到什麼目的?
“啪啪啪”的掌聲中,鄭況笑了起來,他得意地說道:“阿姒果然是聰明人。這樣說吧,昨天呢,我跟周玉郎君說起阿姒的家裡人時,曾說阿姒還有一個雙胎兄長在外。”
姬姒明白了。
她態度緩和起來,笑了笑,姬姒軟軟地說道:“原來阿姒還有一個嫡親兄長?奶兄有這個意願何不早說?何必弄出這樣兩封信來?”
鄭況哈哈大笑,他把信收回木盒,志得意滿地說道:“阿姒放心,你自去當你的周家婦,你的那個兄長呢,好歹也是你孃家人,會幫你穩固你在周家的地位的。恩,只有你乖乖的,這兩封信啊,也就是兩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