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施風吞吞吐吐的什麼也沒能說出口,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嘴裡喃喃:“對不起,對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是被逼的,真的是被逼的啊!”
“你一個軍人,難道在被威脅的時候就不知道應該採取什麼行動嗎?”安石宣有些唾棄的看著地上幾近頹廢的施風,一個這般優秀的軍人,居然在攤上自己被威脅的時候會選擇一條錯誤的助紂為虐的道路走下去,真是丟臉!
施風的突然舉動,一屋子的人一驚,面露惋惜的,惱怒的,恨意的···各色各樣!
“好了,都散了吧!”開口的是嚴浩宇,很明顯他也有些惱怒的看著地上的施風,幾乎是眸底泣血的,感覺到嚴浩宇身上的逆氣,幾乎瞬間冰凍,一屋子的人也都齊齊散了去。
“施風,為什麼?”嚴浩宇的語氣淡淡的,但是身邊的拳頭緊握,骨頭幾乎咯咯直響。
“對不起,對不起大哥,他們逼我的,用我的身份威脅我,我怕···”施風說道這兒突然頓住了,眸子染上深深的失望,他怎麼會這麼想啊?大哥怎麼會因為那麼個簡單的同母異父的血緣關係就懷疑他的啊!
他真是蠢,比豬還蠢了!想到這兒施風也不再為自己辯駁,面無生氣的跌坐到地面上。
“念在你跟我這麼多年的份上,我是不會對你出手的,但是軍事法庭的裁決,你是怎麼也逃不掉的!”嚴浩宇面露疲憊的說了句,施風聞言有些驚愕的抬頭,面上也帶著些許的感動和謝意。
嚴浩宇的手腕他是知道的,當初他是怎麼處理內奸的他更是清楚,沒想到,他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就放過他了,要是這事放到別人的身上的話,想到這兒施風狠狠打了個寒顫!
嚴浩宇是軍人不假,但是不代表所有的問題的解決他都會透過光明正大的手段,或者說是什麼法律途徑的,只要是危害到國家利益,部隊利益的事情,他的手腕基本上是毒辣都難以形容盡的。
“怎麼了?還生氣著?”小洋樓裡,安石宣看著面若冰霜的嚴浩宇,不由得柔聲問道,小手漸漸爬上了那緊蹙的眉頭,纖白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按摩著,嚴浩宇幾乎頭痛欲裂的額頭瞬間得到緩解,彷彿是從噩夢中驚醒,緊蹙的眉頭漸漸鬆了下來,大手一把握住給自己按摩的小手,放到嘴邊親了親,一把抱住面前踮起腳尖給自己按摩的人兒,把頭埋在那秀髮間,深深嗅著那股悠悠清香。
安石宣只雙手環住他精壯的腰身,兩人齊齊無言,她知道他心裡難受,三S裡面的人都是他用生命來信任的,都是他親自千挑萬選的,即使是為了最最親近的人都不會背叛他的,可是,剛剛施風的事情給了他狠狠一擊。
“對不起”許久,安石宣輕輕的一句道歉,卻讓本來渾身冰冷的嚴浩宇渾身一顫,有些不解的看著安石宣,眼底有迷茫有不解甚至還帶著淺淺的希冀。
是不是說,這只是一場戲?只是為了···臥底?
想到這兒嚴浩宇苦澀的勾起了嘴角,他明明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存在,他竟然還可憐的希冀著,希冀著找這麼個理由來說服自己施風不是背叛了自己。
“對不起,我應該提早通知你的!”安石宣感覺到了嚴浩宇身上情緒的波動,不由得加大了環著他腰身的力度,她知道他的感受,她怎麼不知道呢?
那時,她一個從五歲開始就一起訓練的夥伴,後來她們更是結伴而行,一路相扶持,可是,誰知道,她竟然是E國特工臥底,五歲啊,十幾年的信任,那一次,她再次到死門關前走了一趟,而組織也因為那次損失慘重。
那時候,她甚至覺得要是死了還好些,不用面對那麼慘重的事實。那種被身後最信任的人背後插一刀的感覺她一輩子都忘記不了,從那以後,她基本是再也沒有過好朋友。
除了葉蓮兒、歐陽瑾和軒夜他們那些人以外。
從那以後,她基本是就漸漸不管組織裡面的事情了,不是不管,不是不喜歡,不是捨得,只是不敢,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懦弱是高傲如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
後來,知道遇到了南萱和小獨孤之後,她才慢慢恢復過來。
“傻瓜,這不是你的錯!”片刻,嚴浩宇低低沉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天,嚴浩宇和安石宣兩人連晚飯都沒有吃就上床了。
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渾身僵硬,安石宣不由得苦澀的勾了勾嘴角,是她這次沒有考慮全面,因為以前的那此事件導致她一直對內奸都有種特別的憎恨,導致她這次的舉動有些缺乏考慮,這也算她之所以對嚴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