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你叫出去,到傍晚才回來,居然什麼東西都不讓你吃,搞什麼啊。”絮兒一邊氣忽忽的說,一邊開門。“小姐你等會,我今天買菜了,馬上就弄幾個菜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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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就知道你是最好的了。”我笑著說,見絮兒出了門,我拖了一張凳子在爐子邊坐了下來,一邊看著藥,一邊琢磨著給冷千月的配方。
第二天,我和絮兒都起了個大早,她趕去將昨夜熬製好的藥膏給流雲送去,順便買菜和一些瑣碎的東西,我則一頭鑽進了那間由柴房改造的藥房裡,配製著已經爛熟於胸的毒藥和解毒藥。
被人下毒倒也罷了,可是明明知道是毒藥,還要硬喝下去的感覺確實有點不太好。我與絮兒站在桌邊,兩個人,四雙眼睛盯著桌子上的那碗還冒著熱氣的黑色藥汗發愣。
“小姐真的要喝嗎?”絮兒看了看藥碗又看了看我。
“喝。”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邊的筆墨紙硯已經準備好,方便我隨手將感覺記錄下來,供以後參考。我抬手將藥碗捧起,正要朝嘴邊送,被絮兒攔了下來。
“怎麼了?”我將目光轉到她的身上。
“等等。小姐你確定另外這碗藥能解毒?”絮兒拉住我的手,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來開玩笑的。”我朝絮兒溫柔的一笑,心裡充滿了暖意,就算全部的人都看不起我,還有絮兒在我的身邊關心著我,這點讓我勇氣倍增。“更何況還有你在我身邊,不用擔心的,不會有事。”
我端起了藥碗,一仰脖子,那碗微微有點發燙,散發著辛辣味道的藥汁被我全數喝下,苦澀的味道讓我直皺眉頭。
絮兒在一邊緊張的看著我,“怎麼樣?怎麼樣?什麼感覺?”她拽著我的衣袖直問,聲音都有點發抖。
“別窮緊張好不好。”我苦笑了一下。“弄的我心裡都有點七上八下的。藥力發作沒那麼快,我下的劑量很輕的。”
“可是……可是……”絮兒拽著我的衣袖驚恐的看著我的臉。“小姐你流鼻血了……”
“啊?是嗎?”我渾然不知的伸手去摸了一下鼻子下面,手上一片穩熱,一手的血跡,我連忙將頭微微的仰起,絮兒也慌張的跑回房間取了一方手帕交到我的手裡,我用手帕按住了鼻子。“該死的。怎麼會流鼻血?難道配方出了偏差?”我皺著眉頭一邊咒罵著,一邊快速的又將藥方思索了一遍,應該不會有問題啊。
提起手邊的毛筆,我將現在狀況記載了下來。鼻血倒也沒流多少時間,自己慢慢的止住了。我看了看已經染的半紅的手帕,扔到了桌子上。“別洗了,大冬天的,難洗。回頭去買一堆手帕回來好了。”我笑著對絮兒說。
絮兒著急的雙眼都有點微紅。“小姐,你還笑的出來!要不要把解藥喝了?”她端起那碗事先準備好的解藥遞給了我。
“不用,真正的藥力還沒有發揮出來呢。剛才那只是意外。可能是這屋子裡太乾燥了。”我笑著將碗接過來,又重新放回到桌子上。“該喝的時候,我自然會喝。”
我握住了絮兒的手,正色的對她說。“絮兒,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小姐請說。”絮兒見我難得的正經,也跟著變嚴肅起來。
“答應我,不要將我試藥的事情告訴別人,包括我爹爹和王爺。誰都不要講,好不好?”我用乞求的目光看著絮兒。
“為什麼?”絮兒不理解的看著我,秀美的眉毛皺到了一起。“那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算我求你,我不想爹爹一把年紀還要擔心這個。放心,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保證不會出事,而且以毒攻毒這個方法本來就是劍走偏鋒,王爺他是皇室子弟,萬一出差錯的話,我會連累將軍府裡的人,所以不知情對於他們來說是最好的。到時候我只要說是我怨恨王爺,想殺了他就完了。”我懇求的看著絮兒。“求你了,好絮兒,答應我吧,也是為了保護容大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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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兒的眼眶裡慢慢的聚集起一層霧氣,眼眶變的微紅起來,她咬著自己的下嘴唇,艱難的點了點頭。“放心,小姐,絮兒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將此事吐露半點給外人。”
我聽她這麼說,這才展顏一笑,“謝謝你了,絮兒。”
“只是這樣,太委屈小姐了。”絮兒的淚水忍不住掉落下來。
“沒什麼,只要能達到目的,何必計較過程。”我淡然的說。